就這麼躺了半天,我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腦袋還是很暈,身體也沒什麼力氣。
我每次醉酒都是腦袋很清醒,但就是身體不怎麼受控住,實在是煩人得很。
浴室門打開,顧霆琛裹著浴巾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沒有完全擦乾身體,健碩的胸膛上還掛著水珠,看著格外撩人。
見我醒了,他淡淡地問道,“難受嗎?”
怎麼感覺這個問題好耳熟?
我抿唇,沒有回答。
想要掀開被子下床,但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無一物,我瞪大了眼睛,看向顧霆琛憤怒地開口,“顧霆琛,你卑鄙,你趁我喝醉了對我……”
顧霆琛冷笑了一聲,挑眉問道,“我對你怎麼了?”
我愣了一下,他這樣的表現好像不太像對我做了什麼,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沒對我那個?”
顧霆琛拿著毛巾繼續擦頭發,邊擦頭發邊問,“對你哪個?”
“……”
他明明就知道我在問什麼,卻選擇裝傻,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不想再被他繼續捉弄,沒有選擇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淡淡地問道,“我的衣服呢?”
男人擦頭發的手停了下來,眼神淡漠地看著我,“你應該問問我的衣服呢?”
我有些不耐煩了,“你的衣服怎麼了?”
“想不起來了?”顧霆琛滿臉嘲諷地問道。
我嗅了嗅鼻子,聞到房間裡麵有一股濃烈的酒味。
按理來說,我換了個地方,不應該有這麼濃的酒味了。
再想到我和他的衣服都不在,我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顧霆琛把毛巾扔到一邊,朝我走了過來,“一身定製算下來有二十萬,再加上精神損失費五十萬,你說你打算怎麼賠呢?”
“你說什麼?”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顧霆琛冷笑了一聲,俯身雙手按在我的身體兩側,他的氣息將我牢牢包圍,熟悉且霸道,“我有監控,你可彆想不承認。”
他給我的壓迫感太強,我想要逃走,但卻無路可逃。
既然逃不了,我就隻能麵對了。
來酒店的路上,我暈車吐了,這個我是有印象的,但後來我又吐了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我後來又吐了?”我不確定地問道。
顧霆琛淡淡挑眉,聲音裡帶著幾分高傲,“你覺得我會冤枉你?”
似乎是不太可能,而且我們的衣服確實都不在,他騙我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來到酒店以後,我徹底斷片了,吐了也沒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