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市中心醫院,晚上來看病的人也很多,病房更是都住滿了。
我就隻能坐在走廊打吊瓶,護士給我打上吊瓶以後就走了。
大晚上大多數病人都已經睡覺了,所以走廊裡麵比較安靜。
我有點困,但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下,我肯定是沒辦法安心睡的,所以隻是閉著眼睛休息。
程燦燦和方仲還沒有過來,看來排隊交醫藥費的人很多,停車位也比較難找。
耳邊響起了腳步聲,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醫生站在我旁邊。
見我睜開了眼睛,他問道,“吵醒你了?”
我搖頭,“我原本就沒睡著。”
我抬頭看了眼吊瓶,這一瓶快沒有了。
見到醫生手裡拿著一個針管,我蹙眉,“不是換吊瓶嗎?”
“要先給你注射這個。”醫生拔下了輸送管,然後把針頭插進了輸送管裡,將藥推了進去。
“不是,你等一下。”我驚得站了起來,“你這個給我注射的什麼啊?”
怎麼也不告知我一下,就擅自給我注射了。
醫生動作沒停,“這是鹽水,怕藥濃度太高,你過敏會更嚴重。”
雖然我不太懂醫學,但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放心好了。”醫生笑了笑,“我還能害你不成。”
“……”
那倒也是。
我抿唇,沒有再說什麼了。
之後他去給其他病人換藥,看他動作熟練,我不由打消了疑慮,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但很快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眼皮變得很沉,怎麼也睜不開了。
這種感覺,我體驗過,絕對不是正常犯困。
我心中警鈴大作,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腦袋清醒了幾分。
睜開了眼睛,見到正在我麵前站著的醫生,我心臟狂跳了起來都。
他朝我伸出了手,我想要躲開,但我現在反應太慢了,根本無法躲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醫生抱著我朝電梯走去。
我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睡著,於是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疼痛讓我保持了清醒。
要是進了電梯,我得救的可能就會變小,我想掙紮,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想要開口呼救,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我被男人帶著進了電梯。
我看不見他按了哪一層,但應該會是地下車庫。
我又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儘可能保持清醒。
電梯門再次打開,男人抱著我出了電梯。
我以為他會開車帶著我離開這裡,但他沒有。
很快,一陣寒氣襲來。
這個月份晚上雖然冷,但也不至於這麼冷。
我腦子裡麵就想起了‘停屍間’三個字。
在這麼冷的情況心下,我清醒了不少。
看了眼不遠處,蓋著白布的遺體,恐懼在我心裡蔓延。
男人把我放到了櫃子上,隨後我聽到了挪動冰塊的聲音。
之後男人拉開冷凍櫃,將我放了上去。
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我被推進了冷凍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