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與她相認之後,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
她對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十分抱歉,而我儘管已經開口叫她媽媽,但也沒有辦法將她完全代入母親的角色。
畢竟在我還是小孩子,最需要人照顧和陪伴的時候,都不是她陪在我身邊。
我們彼此生命裡對方所缺失的那一段,終究是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彌補的。
所以每次當她想要關心我的時候,既害怕嘮叨,卻又害怕自己的關心不夠,那種小心翼翼總讓人心疼。
現在也是,看得出來她還想要說更多,卻不敢再說。
可能是因為這一次險些失去團團的緣故,我這一瞬間突然理解了白蓓蓓的心情,主動上前摟住了她的胳膊,“媽,你說什麼呢?我都胖了,每天在家裡顧霆琛什麼活都不讓我乾,就讓我躺著吃,那麼多東西都沒有辦法消化,全堆在身上了。”
我同她開著玩笑,學著其他家的女兒見到媽媽那樣開始撒嬌。
白蓓蓓略有一些驚訝,但半秒之後她緩和過來,拉著我的手說,“胖點好啊,你現在就是要多吃等之後要保持身材了,媽來幫你。”
這句話並沒有像想象當中的讓我產生不適,反而心裡又多了一點溫暖的氣息,我感覺我身體周圍那種家的感覺又濃烈了些。
下午,白蓓蓓帶著團團在她自己弄的小花園裡一直轉悠,團團跟在她身邊仔細的聽著,這種植物叫什麼,有什麼樣的特點,開出來的花是什麼樣的顏色,會不會結果等等。
剛開始劉光漢也隻是坐在一旁看著報紙,並沒有參與,可後來竟還忍不住插話,說白蓓蓓哪說錯了。
白蓓蓓硬說沒有,兩位老人意見不一致,還硬是去把之前養植物的書給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