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抬頭瞥了我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去看文件,嘴裡平淡回應著,“自然跟你說得一樣。”
“她就沒再說什麼?”我轉過頭,一邊拿化妝棉卸著妝,一邊追問道。
這次,他連腦袋都沒抬起便徑直回了我,“她也覺得有道理,然後就出去了。”
霆琛的反應很平靜,看不出絲毫波瀾,似乎下午的事就是這樣平靜得過去了,即是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我去洗澡了。”
拿上睡衣,我進入浴室。
“對了,剛才在車上,寧靜告訴我,她父母想來看她,但她因為臉上的疤不敢讓他們過來,我在想能不能讓詹妮醫生多想些辦法,讓寧靜的疤痕快些消掉啊?”我衝著澡,放大嗓音對外喊道。
半晌,我才聽見霆琛在外頭的回答,“等你出來再說。”
我迅速洗好出來,霆琛正靠在床頭,我爬上床,“現在可以說了。”
我一副乖巧模樣盯著他。
顧霆琛合上文件,目光轉向了我,鄭重其事開口,“疤痕的去除本就需要時間,如果貿然加快,說不定會有副作用。”
聞言,我垂了垂眸,歎了口氣,“我也是希望寧靜能早點見到父母,她臉上疤痕雖然小了點,但看著還是很讓人心疼。”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會轉告詹妮的,看有沒有其他辦法。”顧霆琛摸著我的腦袋,語氣溫和了些。
我重重點頭,臉上難得重現笑意,“嗯!”
次日早晨,詹妮很早便來給寧靜換藥,換好後,霆琛跟詹妮在陽台聊了很久,隔著道門,我們聽不清她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