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的日子,時間似乎很容易過,一不留神就過去了三四天。
這三四天的時間裡,我表現得極為乖巧,想必周沫陽對我已放下了警惕。
又是早睡早起的一天,我起來時,正巧碰上周沫陽準備出門,我向前了一步,漾開笑,“去上班嗎?”
昨晚吃飯的時候聽他講電話,提到了交易,大概是在鎮上找了份工作。
這裡偏僻,又是他的老家,大多數人都不會過問周沫陽在京市裡的那點事,所以他也就安定了下來。
不過以他的性格,我可不信他會甘心在這裡呆一輩子,我想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擺脫這裡,這個地方不過是他暫時的落腳地罷了。
周沫陽看了我一眼,語氣中多了幾分溫和,“嗯,你待在家裡不要亂跑。”
現在這裡,他還挺放心我一個人在家,畢竟我在這人生地不熟,也跑不到哪去,不過他還是會將大門鎖上,避免我跑出。
“那個,我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再這樣下去,我想我會得抑鬱症的。”我放軟了口氣,略帶哀求的眼神望著他,期盼他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複。
此話一出,他立刻升了警惕,連先前的那點溫情都消失殆儘,“你想出去?”
質問的口吻咄咄逼人,讓人難以招架。
我心雖慌,但還是想為自己爭取,“是,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周沫陽幾乎是脫口而出。
盯著他,我微微一笑,“你在擔心什麼,現在這個地方,我誰也不認識,路也不知道怎麼走,我能跑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