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天。
天色漸晚,我聽見門口傳來聲音,而後門被打開,進來了一個年輕人,他黑黑瘦瘦的,眼睛不大不小,一身皺皺的衣服顯然是穿了好幾年還不舍得扔掉,已經有些褪色,走路的時候一拐一拐的,大概是傷了腿腳。
他走到我麵前,看向我時咧開了一抹笑,“吃飯了。”
這個男人,該不會就是福生吧。
飯桌上,福生媽證實了我的猜想,她跟我介紹道:“她就是我兒子福生,是我們這公認的老實人,就是小時候從山上摔下來摔斷了腿,不過我們福生思想單純,配你綽綽有餘,你畢竟是結過婚的人,是二手貨,我們肯接納你,你應該感恩了。”
“說得真好聽,我是被你們買來的,你們不接受我就等於是虧了錢,你們當然隻能接受了。”我吃著飯菜,雖然不怎麼好吃,但至少能填飽肚子。
福生媽一聽,臉色立刻低沉,坐在一邊的應該是他的老公,他看起來也很老實,一言不發的,顯然在他們家是這個女人當家做主。
“你,不許吃飯了。”
她奪過我的碗筷,將我拖到了小倉庫裡關著,指著我嗬斥道:“頂嘴就是這樣的下場,好好在裡麵反省!”
這裡麵又黑又小,倒有幾分冷意。
我縮了縮身子,根本找不到坐的地方,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啾啾聲,貌似是老鼠,嚇得我更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