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貝爾一個抬眼，顯出幾分驚疑，幾分淩厲。
“怎麼？”他的聲音飄飄然又帶著點質問。
是壓迫的感覺沒錯了。
我輕輕展開一抹笑，“您太高看我了，如果顧霆琛像您說的這麼強大，那就算我加入您的隊伍，也沒什麼用吧，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抗。”
“我會找你是因為你了解他，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對於他做的決定理應很了解。”
“要是真了解，我們就不會離婚了。”我撇開臉，一股酸澀在心裡蔓延。
尼貝爾不以為意，他歪著腦袋，“相信我，你是最了解他的人，有你的幫助，我會更有把握，林總，不隻是為了你自己，更是為了你母親啊。”
他說的每個字都帶著深意，讓我不得不多想。
顧正廷欺辱母親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要一想到這個，我心頭的恨意便控製不住地往上湧，一時間侵占了全身心。
“恨就對了，讓顏家和顧家嘗到教訓，才是給你母親報仇。”尼貝爾嘴角泛起冷笑，看向我的藍色眼睛中溢滿期待。
我喉嚨微動，吞了吞唾沫，“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尼貝爾拿起酒，在一旁的空杯子裡倒滿，“隻要林總答應跟我合作，我自會有一套計劃，隻要你配合我就夠了。”
話說完，酒也倒好，他拿起酒杯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緊接著尼貝爾拿起自己的酒杯朝我而來，“合作愉快？”
猶豫半晌，我還是選擇了跟他合作。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我跟尼貝爾合作了。
走出包廂的時候，說實話我心裡很複雜，是知道真相後的痛苦，走路的時候都有些顫巍，撞到了酒杯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