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忙完後，老司你好好教教我。”陸慎行認命般的服軟，“如果將來小芙就是不要我……那我也沒辦法了。”
“也彆急著自怨自艾。”司晏城聽出了陸慎行語氣中的頹敗感，安慰他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
“老司，你暫時還是不要給我灌這樣的雞湯。”
陸慎行不等司晏城把話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反正每一口，都不是我想喝的。你一個已經有老婆跟崽的人，就少往我心裡持續性插刀了，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一是問小芙的情況，其次，是有正事要說。”
聽陸慎行這麼說，司晏城也就不再跟他繼續掰扯那些有的沒的，“說吧！”
“上麵發來消息，說是如果無法從他們的口中獲取更多信息，就要按照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對他們提起公訴。”
“……嗯，然後呢？”
“為了以免節外生枝，最快在一周內整理完所有的材料後，就會提起公訴。最遲……半個月。”
陸慎行的語氣深沉，但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吞吞吐吐。
司晏城大概能猜到，陸慎行對他這話的意思。
告訴他公訴時間，這對於陸慎行而言，並不算是多違規的事情，畢竟也隻是言明時間而已，並沒有將更多的信息泄露出去。
但……
提及後麵那句時的吞吞吐吐，雖然陸慎行沒有明確表露出什麼信息出來，但實則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沒關係，正常對他們的犯罪事實做法律追究就好。”
司晏城知道陸慎行在糾結什麼，無非是擔心他會因司晏池的結局而心裡難受，“國家利益高於一切。”
“嗯，司二哥的情況……今天你走了之後沒多久，他昏迷了一次，當時醫生過來看過，說他現在的身體情況……”陸慎行的聲音頓了頓，接著說道，“就算沒有被捕，而是好生調養，估最多也就能撐一年。”
“……嗯。”
“反正這件事，我站你這邊，無論以前的司晏池有多無辜，但現在的他，尤其是在說出那番話後，都不值得心疼了。”
“老陸，我沒那麼大度。”
司晏城怎麼會聽不出來，陸慎行這是怕他還會忍不住多想，想要來給他安慰，於是笑道：“對我而言，如果二哥隻是因為沈女士的事而對我敵對，針對我，那怎麼樣都好說，但他卻想將主意打在念念身上，這絕對不行。”
“他是救過我不假，但念念同樣也救過我，而且念念對我的救命之恩，可遠大於他，而就算沒有這層原因……”
司晏城冷笑一聲，語氣幽幽地說道：“我也做不到讓念念來替我報恩。”
“行，我就怕你當時氣惱，等回去後緩過勁兒來了，又陷入了死胡同。”
“……老陸，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在你眼裡我是那麼矯情的人嗎？”司晏城啞然失笑，“若是我心黑起來，那可比誰都黑的。”
“……你這人，可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照罵不誤啊！”
陸慎行笑著調侃了司晏城一句，接著道：“還有兩個情況，一是我聽人說，宋家那邊有人交了保證金，他們不出意外的話，差不多後天就能走完流程被放出來，這事不是你找人交的錢吧？”
“……不是。”
“那這就怪了。”陸慎行語氣疑惑，“我回頭讓人好好查查這件事。”
“另一個情況呢？”
“另一個，就是劉博恩大概等不到公訴那天了。”
聽陸慎行這麼說，司晏城的眸子微微眯緊：“他人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