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傷心成這副模樣的宋岩,不管是宋祁念、司晏城還是梅管家,都沒人出聲安慰他,隻是任由宋岩自己發泄著心底的情緒。
宋岩這一哭,哭了足足有十多分鐘才算結束。
在等紅綠燈的空隙,梅管家從紙抽中抽出了幾張抽紙,遞給了宋岩。
哭腫了眼的宋岩,不好意思地接過,訕訕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難過想哭,這有什麼讓人覺得可以見笑的地方?”
綠燈亮了,梅管家一邊重新啟動車子行駛,一邊笑道:“老哥哥啊,這到了傷心處,就算是男人也會有想要哭一哭的衝動的,這屬於正常的情緒發泄,沒人會笑你的。不過哭也哭了,傷心的事也該翻一翻篇,人是得活在當下,為以後而活,可不能永遠一直沉浸在過去,為過去所累。”
“梅老弟,你說的很對。”
雖然宋岩並不知道梅管家的全名是什麼,但好歹也聽了好幾次宋祁念喊梅管家是梅叔,而且就年齡而言,梅管家的確也比他要年輕一些。
梅管家既然一直以“老哥哥”來稱呼他,宋岩便也“厚著臉皮”應下了,“過去發生的事,是無法改變的,但未來,還是可以為過去所犯下的錯,做出補償。”
“今後,還請梅老弟你多多指教。”多告訴我些,念念她喜歡的東西或事。
半個多小時後,宋祁念他們便回到了別墅。
司晏城沒有逗留多久,便又開車出了門,對此宋祁念表示很理解。
畢竟不管是司氏集團還是悅星集團,現在都是司晏城名下的產業,就算有靠譜還很有能力的下屬頂著,但司晏城身為總裁,也不能說翹班那麼久,讓人看起來覺得他很閒。
除此之外,既然祁家準備要收拾溫家,即便溫家對於祁家而言,也隻能稱得上是個跳梁小醜,但現在畢竟祁家人現在都在京市,有些事做起來終歸還是有所不便的,有司晏城這個“地頭龍”來相助,自然會讓事情變得事半功倍。
還有那被雷鈞帶走的祁音華,當然也需要司晏城好好交代、關照一番了。
更何況,劉博恩他們那邊的事情,就算是塵埃落定了,但賀林的事情還沒解決,盛京秉更是晚上的飛機就要回去,雖然下午他們兄弟間的“聚會”能勉強算得上是餞別宴了,但宋祁念覺得,如果司晏城有時間,還是親自送一送盛京秉比較好。
畢竟,盛京秉幫了他們那麼多的忙。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有這些事,宋祁念也不會願意看到司晏城對其他事都不管不顧,整個人都恨不得掛在他身上一樣。
雖然這會顯得司晏城很重視她,但一個人的生活,不應該隻圍著另一個人而轉。
而宋岩,即便跟著宋祁念回了家,但對於自己單獨麵對宋祁念,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怯懦的,所以在見梅管家去為他收拾房間住下的時候,便主動提出要跟過去一起幫忙。
宋祁念看得出來,宋岩這是不太敢單獨麵對她,也沒有勸說宋岩,讓他歇著。
讓人想明白是想明白了,但如果真要讓人這麼快就邁過心裡的那道坎兒,還是需要時間的。
就在宋岩跟著梅管家在樓上的房間裡整理,宋祁念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擼旺財跟來福的時候,陸小芙的電話打了進來。
陸小芙突然打來的電話,讓宋祁念微微一怔。
但她還是很快接通了電話,“喂,小芙?”
“念念,我有個好消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你!”
聽到電話那頭的陸小芙興高采烈的口吻,宋祁念不禁也來了興趣,笑著詢問道:“好消息?什麼好消息?”
“劉博恩死了!”
陸小芙雖然將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她語氣中的痛快卻是讓人無法不注意,“醫院那邊剛發來的消息,屍體已經被送到停屍間了,因為考慮到劉博恩並無真正意義上的家屬,所以上麵打算等對司晏池他們的庭審結束,判決下來之後再把人火化。”
“……劉博恩,倒是速度夠快。”宋祁念聽聞這個消息之後,沉默有十多秒後,才語氣唏噓的回了陸小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