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原本還一臉鎮定的司老爺子,在聽到司晏城對他喊出“二哥”時,心理終於忍不住破防了。
他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強迫自己不要表露出更多讓人生疑的神情,內心不斷告訴著自己,隻要他咬死不承認,就不會被識破,“老三,你在說什麼胡話呢?你二哥,早些年就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而且還是……老大動的手腳。剛才的錄音,不也證明了嗎?”
“你現在,對著我喊二哥……這讓我實在無法不懷疑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司老爺子說著,看看宋祁念,又看看陸慎行,接著說道,“念念,小陸,可能是因為現在的發生的這些事,讓老三承受的壓力太大,依我看,不如……”
“司晏池,我老公精神狀態好得很,沒有任何問題。”
宋祁念不等司老爺子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老公現在之所以還能再喊你一聲二哥,那是看在你過去對他確實真的很好的麵子上,既然我們連你的真實身份都知道了,你就彆再演戲了。”
“……念念,你這是打算跟老三一起,將我徹底按死在已故老二的身份上?”司老爺子眼神淒涼地看著宋祁念,“這些年來,我縱然對你疏忽了不少,辜負了當年你爺爺對我的救命之恩,但我也不至於要被你們逼到,連自己的身份都要舍棄吧?”
“如果你們非要咬死我就是老二,那我希望你們拿出足夠的證據出來。”
司老爺子深吸了口氣,狠狠抬手拍了一下輪椅扶手,“老二如果現在還活著,他今年應該四十八歲,在此我申請做骨齡鑒定!”
“以你現在的情況,就算做一百遍骨齡,也是近七十的年齡,所以依據骨齡鑒定的方式來做鑒定,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司晏城語氣沉重的說道:“這些年來,你的身體已經遭受多種藥物的侵蝕,早已呈老齡化,就連你現在的模樣……”
司晏城說到這裡,雙目一紅,聲音也不由得哽咽起來:“二哥,不用再掙紮了,你的這個秘密,是劉博恩泄露出來的。現在的你,不僅頂著司老爺子的身份,就連那位鬼爺……也是你。”
“因為你的一條腿,就算是醫術再高超的醫生,也無法讓你的腿恢複如初,所以為了更好的方便你與老爺子替換身份,於是便有了那晚的車禍。如此一來,你與老爺子掉包,那麼在車禍之後,你無法正常走路的情況,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而沈女士的死……”司晏城說到這裡語氣微微一頓,遲疑了片刻後,他還是接著往下說了起來,“不出意外的話,也是你利用劉博恩的身份,讓人下的手。隻是你高估了我對沈女士的感情,沒料到就算她人死了,我都沒有親自前去為她收屍。”
陸慎行在司晏城說完之後,看向司老爺子……
不,是看向司晏池,緩緩說道:“司二哥,我們之所以會在讓人都離開後才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無非是還想給你一個機會而已。”
“畢竟,司晏池在世人的眼裡,還是乾乾淨淨的一個人,城哥也不想在最後,讓司晏池這個在世人眼裡光明磊落的一個人,變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個人。”
“實不相瞞,劉博恩上交的證據,我也已經提交了上去,至於真正的劉博恩,已經被我們秘密逮捕,而你……我們也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司二哥。”
陸慎行說完,見司晏池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儼然一副我就是不承認的模樣,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司二哥,你有權保持沉默,可即便這樣,也無法成為我們就能對你無可奈何的理由。”
“你們幾個,將司二哥帶走!”
陸慎行也並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下去,今天能這麼順利,一方麵是因為宋祁念在傅家所得到的那個文件實在是太及時了,在他們能提前向上麵提交逮捕申請,而另一方麵……
則是因為他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幸好沒有讓司宴海等人察覺出貓膩,更是提前在酒店周圍布好了防備,給對方來了個措手不及。
否則,如果發生惡戰,難免會發生流血事件。
如今現在這樣將人帶走,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如果繼續在這裡拖延下去,難免不會讓人逮住時機再另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