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司,現在要論雞賊,你稱第二,誰敢稱第一啊!”
陸慎行一副被震驚到了的模樣,對著司晏城連連鼓掌:“老司,你可以啊,把我都給騙過去了,我剛才還以為……你是真困在過去,全想著司晏池過去對你好,要意氣用事呢!”
“我的確為過去所擾,但還不至於因為過去,就讓自己萬劫不複。”
司晏城笑了笑,往身後瞥了眼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連臉色都快被氣成豬肝色的司晏池,“既然我記憶中的那個二哥,已經不在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對現在的司晏池,心存善念。”
“拯救現在的他,無非是自我感動,對他個人而言,或許得到了他想要的公平,可這對於那些被他害過的人……又有什麼公平可言呢?”
“人不自渡,神佛難救。”司晏城回過頭,深深地看了眼陸慎行,“就這樣吧!”
說完,司晏城便直接朝著審訊室外走去。
“司晏城,你太卑鄙了!”
司晏池見司晏城要離開,瘋狂動作起來,因為被“禁錮”在審訊椅上的緣故,人沒有能夠成功站起來,也隻是將身下的椅子牽動得哐哐作響,整個人也無能狂怒地嘶吼著:“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你這個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狗東西!”
司晏池的怒吼,沒有讓司晏城停下回頭,更沒有讓司晏城的步伐有絲毫的減速。
在司晏城離開,且將審訊室的門重新關上之後,陸慎行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司晏池,冷聲道:“司二哥,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吧……其實我覺得,倒也不是老司在故意演你,畢竟……怎麼回答,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可不是我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那樣回答的。”
“如果你剛才,就著老司的詢問,跟我的質問,幡然醒悟……”陸慎行忍不住搖了搖頭,“可你偏偏選擇一條道走到黑,甚至還提出那樣無理的要求,要傷及無辜者,那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陸慎行,你們都該死……”
“司晏池,既然你不願配合我們的調查取證……”陸慎行可沒有喜歡聽人罵自己的古怪癖好,在聽到司晏池又準備爆粗口的時候,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那我們隻能就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材料,來對你提起訴訟。”
說完,陸慎行便對著審訊室內的攝像頭做了個手勢,很快便有人進來接替他的工作,將司晏池帶去了羈押室。
……
從陸慎行那裡離開之後,司晏城雖然口中說著想要儘快回家陪宋祁念,但還是又回了醫院一趟。
在跟司老爺子又見麵了一次,將剛才審訊室內的情況,跟司老爺子講述了一番後,司晏城成功獲得了司老爺子捂著心口,給他遞來的一記白眼。
陪護著司老爺子的福伯,也是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司晏城,“三少,老爺現在的身體情況,就得需要安心靜養,你來這一招殺人誅心……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
“哪有殺人誅心,我隻是很實誠的,打消老頭子心底,或許還能剩下的那一點點,因為可憐二哥的遭遇,而心疼他的濾鏡而已。”
司晏城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司老爺子,“畢竟,這人上了年紀,就容易心軟。”
“……老三,我是老了,可我還沒老糊塗!”
司老爺子麵色不悅地瞪了司晏城一眼,如果眼神刀能化為實質的話,現在的司晏城早已千瘡百孔,“就老二做的那些事,不管我是不是還會心疼他,難道我想要跟法律硬剛?”
“這……我怎麼知道呢?”司晏城聳了聳肩,“畢竟當年,我可是被偏心害的,被害得都由心理陰影了,尤其二哥現在想要的,可不是讓自己成為無罪之身,而是想要讓自己身上痛苦減緩,要我老婆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