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我若說謊的話,以後就再也摸不到仙君你的小手手!”
“老君慢走。”
“彆啊,仙君,誅仙劍不見了,天君那小白臉看本老君不爽好久了,這次肯定會借題發揮發本老君掃天界三千年的茅廁。”
“嗬嗬,誰叫老君昔日作死的去偷窺天君泡澡的。”
“嘻嘻嘻……仙君莫要吃醋,本老君知錯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小丫頭偷了誅仙劍,那日過後,本老君找了好久,都未曾找到。”
太上老君如實所說,暗地裡咬了咬牙,那個小丫頭,這次真害她惹上大麻煩了,上神也是,真不懂得人家小丫頭的心思,她與小丫頭這麼多年共看春宮圖的友誼,自然還是了解她的,唉,上神這個不解風情的大冰山,還把人推下誅仙台,心都碎成了渣渣,不管心了,此時也不知道小丫頭是生是死!
“看來老君知道誅仙劍去了哪裡?”
“仙君為何如此說?”
“老君你神色如常,不慌不忙,看來是成竹在胸。”
“嘖嘖嘖……本老君從來沒想到,仙君竟如此了解我,哈哈哈……還說不喜歡本老君,仙君你就如實從了老君我吧……”
“……”
“誅仙劍在那日小丫頭被天兵天將鎮壓下來時,就被人偷偷拿走了,神不知鬼不覺。”
太上老君收了笑,此刻一臉嚴肅的看著蒼梧仙君的容顏,慢慢走了過去。
“說到底,誅仙劍到底去了哪裡?”
“仙君猜猜。”
“老君還是走吧。”
“老君我早打聽清楚了,在相節仙君那小子的手裡,哼,那小子最近連連升官,也敢跟本老君玩陰的,老君我明日便殺到他府上去,那個王八羔子!”
“老君與相節仙君有仇?”
“沒有,估計他暗戀本老君,好讓本老君對他印象深刻吧!”
“老君你想多了。”
太上老君摸了摸自己如花般的容顏,對著蒼梧仙君拋了幾個媚眼,驚得蒼梧仙君一個趔趄。
最後太上老君還是回了兜率宮,第二日便風風火火的殺去了相節仙君的府邸。
離恨天之上。
百裡焰海崖底,焰火熊熊燃燒,似要吞滅一切。
警幻仙姑站在崖上,灰色的衣袍隨風而舞,天際一片血紅,在這裡已是常態,沒有任何意外之處,四周熾熱,警幻仙姑望著崖底波濤起伏的焰火,垂了垂眸子,那股微弱的氣息,似乎在六界漂浮,快要回來了……
“這麼多年了,等著有希望嗎,警幻?”
身後,有一人慢慢走來,警幻仙姑回了身,看著慢慢走來的灰衣女子,瞬間便冷了眉眼,灰衣女子容顏黯淡,五官無甚特色,不過一雙眸子極儘魅惑,讓人印象深刻。
“唯杉,難得你還有臉來這百裡焰海!”
“嗬嗬嗬……警幻,離去的人,就該永遠離去,不該再回來惹人煩憂的,六道輪回,不會偏向她!”
唯杉女帝慢慢走到警幻仙姑身旁,一般的灰色衣袍,靜靜在風中起舞,她斜睨崖底,冷冷勾了勾嘴唇,眼角魅惑不屑。
“命運是公平的,得到必有失去,她會不會回來,你我就且慢慢看吧!”
警幻仙姑收回了目光,多看一眼唯杉女帝都是恥辱,最後便離開了百裡焰海,留下唯杉女帝一人。
百裡焰海吞噬著一切,這是一片真正的死亡之地,從來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唯杉女帝伸出右手,感受著那熾熱的氣息,眼眉低垂,當年那個如傳說般的女子,便是從這裡跳下,從此萬劫不複。
那一日,她跳崖,她成為墮仙,被天界永遠驅逐,誰都不能理解她的痛苦,入衡蕪,她會一一的拾回自己的尊嚴,她的傳說,不會再存在了……
“上神,不要回來,不要妄想回來……”
你做焰海裡的屍骨,我做萬人稱頌的王,可好?
鳳溪宮。
陸西風安靜的坐在亭子裡,身著高貴的大紅色衣袍,正一絲不苟的梳著自己的秀發,一張容顏恍若被萬狗啃食,觸目驚心,不似往日風光,眼眸也很是渾濁,不過就在黑衣女子出現後,眼眸霎時褪去了渾濁,添加了無限恨意。
“雅——不,幫幫我,幫幫我,還我的容顏,還我的容顏……”
黑衣女子蒙著麵紗,若無其事的站在陸西風麵前,雲淡風輕的賞著景色,陸西風雖是被囚禁,可好歹身份尊貴,院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該有的都有,廣玉蘭開得很豔,池中魚兒也是歡快。
“你愛的那個男人都死了,嗬嗬嗬……你還在乎什麼容顏啊,給誰看啊,嗬嗬嗬嗬……”
“死了?陌雲浪死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看你薄情寡義,難得還會喜歡上一個人的份兒上我就老實告訴你吧,那個男人啊,在無望之地死了,被晚泉上神抽去了靈魂,死了,嗬嗬嗬嗬……死了,死得好,死得好……都死得好……”
“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啊,什麼也沒做啊,我都沒有插手哦,嗬嗬嗬……”
“雲浪,雲浪……賤人,都是那個賤人,若不是她,若不是她,你怎會,怎會……”
“這一切,若沒有那個魔族賤種,都不會發生,不會,可惜啊,可惜,不過,如今那魔族賤種早已死在誅仙台中,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都死了,真好,真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讓我想想,嗯,那個魔族賤種已經死了,然後,在殺了她在乎的所有人吧,第一個是誰呢,殺?不不,殺人太簡單了,我要讓整個六界,都恨她,讓她死不安寧,對,不錯不錯……就這樣做……”
陸西風看著陷入癲狂的黑衣女子,眼中淚水閃現,暗暗地捏緊了手心。
陽雪山。
小白包子從睡夢中醒來,藍滾滾的眸子看著下方石凳上坐了一夜的晚泉上神,朦朦朧朧的聽見了好幾聲風越,小白包子打了幾個哈欠,他這是又幻聽了。
晚泉上神這幾百年還如過去一般,閒散時間喝喝茶,彈彈琴,與有糖談論幾句,沒有什麼變化,小姐姐的離開,對上神沒有半分影響,小白包子打了幾個哈欠,又繼續倒頭睡下了。
海棠花一朵接一朵的飄落,落在了那純白無暇的白衣上,微風輕輕吹拂著。
人間。
遙遠的江南水鄉裡。
有一青衣公子撐著竹篙,在一池荷花中悠然而來,青衣高雅,容顏如玉,一身沁鼻的書香,微風裡,青衣公子淡淡一笑,斷橋邊,一池的荷花緩緩綻放,開出了一池的絢麗靜美,連同歲月裡的塵埃也開出了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他是玉,是無雙的恬淡流年,一朵開在書卷裡的古茶花。
青衣公子慢慢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去,那一雙溫潤的眸裡,眼波流轉,集在那一小小的人兒身上。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