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牧廣陵說的那些是真的，她又該如何去看他……
“風越，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的。”
牧廣陵看著晚泉上神俊美的容顏，掙紮了幾下，最後慢慢離開了溫泉池，走下了山頂。
“因為我答應過你。”
陌風越開口，僅此而已。
“是啊，風越，難為你還記得。”他看著這一步之距，嘴角蒼涼了幾分，眼角眉梢染上濃烈的清霜，像是冬日的寒風，席卷了所有，“過來，扶著我，我中毒了。”
陌風越看著他慘白的臉，猶豫了幾下，還是慢慢走了過去，扶起他的胳膊，走到了溫泉池旁坐下。
“為何不說話？”
晚泉上神開口，抬起頭問她。
陌風越垂眼看他，她也不知道該與他說些什麼，隻能這麼站著相對無言。
“你若覺得愧疚，就不要把牧廣陵說的話當真，這樣你就會好受許多……”
“上神，你為什麼所有事都不告訴我，為什麼？”
“我以前想著，六界背後的事太複雜肮臟，實在是你無法喜歡的，可是後來，我想說了，你卻不願意聽了，風越，我隻有對你，才會這麼的難以抉擇，這些，你都不知道……”
“你若是早說，早說……”
“風越，你是後悔了嗎？”
“不，上神，我愛過你，隻是，時過境遷，陰差陽錯，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風越……那我們重新開始呢？”
“上神，我愛伊泛！”
這是毋庸置疑的。
她眯著桃花眼，想起那人，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她懷戀那人的笑，那人的臉，那人的回眸，那人的話語，一個個小小的心動，都讓她如此難忘……
得成比目何辭死，隻羨鴛鴦不羨仙。
伊泛，是她認定的人，是她的相公！
“風越，我們之間，差了什麼？”
他開口問她，俊美的容顏染了一層霜。
“可能，什麼都不差，隻是少了一點緣分……”
情深緣淺，緣深情淺，都是走不下去的。
她曾經執著過，情深過，奮不顧身過，也無悔過……
“風越，我很難受！”晚泉上神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掙脫半分，“為什麼我沒有心，還是那麼難受呢，風越，你說這是為什麼……”
陌風越垂眸，濃妝豔抹的小臉有絲憂傷，她看著他嘴角溢出的鮮血，又想起了火元仙君說的話，立即將他扶了起來，往他的冰遠軒而去。
晚泉上神沒有阻止，隻靜靜聞著她的氣息，無意飄飛的落英。
他有多久，沒有這麼近的看過她了……
他有多久，沒有貼近過她的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