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自己理虧就罷了,被陳江河拿出來諷刺,他就忍不了了。
謝景廷姿態鬆鬆垮垮的往前一步,逼得陳江河又後退了半步。
他咬了咬後槽牙,語氣帶著濃鬱的狠戾氣:“陳江河,我的身份不需要你提醒。”
他們這邊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引得周圍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台上彈琴的鐘情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騷動。
宋伊桃心裡莫名有些緊張,她溜邊站在這,就是不想引起彆人的關注,更害怕給鐘情帶來麻煩。
她皺著眉頭攔在謝景廷麵前。
“謝景廷,這裡是晚會的會廳,我跟你已經離婚了,無論是法律上還是生活中,都跟你沒有一分錢關係,你沒有立場也沒沒有身份管我。”
這話在謝景廷看來就像是在幫陳江河說話一樣。
他冷嗤一聲,斜睨著宋伊桃,“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是東西?還是你已經想好要攀上他了。”
宋伊桃聽著他不依不饒的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
“我說過了,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就在這時,鐘意從旁邊走過來。
他眸光不動聲色的掃過他們,最後落在宋伊桃的身上:“伊桃,剛才我看你朋友好像在找你,在門口的方向。”
宋伊桃臉上帶著歉意的點點頭,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兩位,鐘情今天忙著會場活動,照顧不周,我替她喝一杯。”鐘意說著,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不過,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熱烈。”
他把酒杯放下,歲月沉澱過的沉穩氣質突然陡增了一絲難以描述的陰鷙。
仿佛隱匿在冰山之下。
讓人不用跟他對視都覺得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