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後退了兩步,低垂著頭,聲音悶悶的。
“下周三,你來謝氏集團找我,我們…簽股份轉讓協議。”
他說完,宋伊桃沒有猶豫,轉身離開包廂。
身後,謝景廷手撐在牆上,長久的沉默。
原來被在乎的人誤解,被不信任,被罵“卑劣”是這樣的一種感受。
心臟刺痛。
大腦也缺氧,好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他全身的力氣仿佛在瞬間被抽空,他不自覺沿著牆滑下去。
賀帆進來的時候,看到謝景廷倚靠在牆角,眼睛睜著。
但是眼神暗淡無關。
他沒看到宋伊桃的影子,硬著頭皮走過去:“廷哥,廷哥,回家吧。”
謝景廷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冷笑了一聲。
他拒絕賀帆的攙扶,晃晃悠悠踉蹌出了門。
......
宋伊桃極快速的走出了酒吧,
酒吧門口,喝醉的男男女女互相攙扶著,說些不管天地的大話。恨不得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宋伊桃被冷風吹的冷靜了下來,她抬頭看天舒了口氣,然後走到路邊打開車門坐進去。
她手扶在方向盤上,啟動了車子。
正打算往醫院的方向開。
手機突然來了電話,來電顯示【薑時宜】。
“伊桃。”薑時宜聲音帶著疲憊。
“阿姨怎麼樣了?”宋伊桃緊張詢問,腦子裡閃過無數可能出現的的結果。
“沒事了,醫生說我媽媽她是腦出血,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可能會有後遺症。”
薑時宜強忍住想哭的衝動。
“伊桃,我害怕…”
宋伊桃想安慰她,卻覺的說什麼都很蒼白。
就在她準備開口之際,電話對麵隱約傳來賀梅的聲音。
“這種病最受不得刺激,雨鬆,我認識世界最有名的腦外科專家,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