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邱雨鬆冷冷打斷她。
宋伊桃沒說出口的兩個字卷在舌尖上又咽了下去。
前兩天,她去醫院看王純潔。
當時王純潔已經清醒,但是由於大腦出血的位置的血塊壓迫了神經,所以舌頭僵硬,說話混沌不清。
“王老師,我來看看你。”薑時宜接過宋伊桃手裡的鮮花擺在床頭櫃上的花瓶裡。
王純潔表情木訥的眨了眨眼。
“謝謝。”她雖然已經在努力發音,但是聽起來並不清晰:“我沒事,你走吧。”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假裝休息。
趕人的意味明顯。
薑時宜有些尷尬的看向宋伊桃。
“好的,王老師,那您休息,我先走了。”宋伊桃笑了笑。
“媽,我去送送伊桃。”薑時宜說完,看了一眼旁邊沙發上的邱陽鬆,然後拉著宋伊桃出了門。
直到走到醫院門口,薑時宜才隱忍不住的紅了眼。
“伊桃,你彆介意,我媽她...徐醫生說我媽可能以後就這樣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她剛才那樣,是因為接受不了她自己的現狀,不是針對你。”
她看向薑時宜,故作輕鬆的安慰:“你忘了,我自己就是醫生,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我們醫生,跟病人家屬說話,都是說最保守的話,沒事的。”
“正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說完,抬腳往醫院外走去。
宋伊桃不是不想繼續安慰薑時宜,隻是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王純潔之前是一名老師,口齒清晰是她職業要求的一部分。
現在突然不能說話了,對她的精神打擊一定很大。
患者在這種時候,一般會有排斥接觸的心態,不想要被彆人看到她脆弱且無能的一麵。
這很正常。
宋伊桃並不介意,她隻是有些擔心薑時宜,如果王純潔真的恢複不了,那薑時宜和邱雨鬆可能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她沉默幾秒,又開口:“時宜她擔心王老師的身體,也擔心你和她的關係讓王老師為難,還有,賀梅姐這邊…”
邱雨鬆抿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