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哭過的眼睛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他淡淡嗯了一聲。
“不光是這樣,我還把華西影視的股權讓渡了,隻是現在沒有對外公布。”
語氣鬆鬆垮垮,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他抬腳踩上兩級台階。
宋茜茜不信,忙不迭的反問道:“景廷,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謝景廷淡淡瞥了她一眼。
眼睛裡的不屑越來越濃烈,宋茜茜聯想到賀梅看她的表情。
就是像此刻的謝景廷。
她顧不上多想,不可置信的說:“你的意思是說,你把華西影視的股權讓渡了,現在又失去了謝氏集團全部的話語權。”
想明白後,她倉皇抬頭,迎上謝景廷厭惡至極的目光。
“景廷,你說的不是真的吧,那這樣......那這樣......你不就,不就一無所有......了嗎?”
謝景廷淺淡勾了勾唇。
一無所有......
他拽鬆了領帶,又向下走了兩級台階。
眼睛裡的墨色濃烈的像是不見天日的深潭,沒有邊際。
“我說的都是真的,以後我除了當一個讓人說閒話的紈絝,再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
他餘光盯著前廳裡的那個花瓶,裡麵鮮花嬌豔欲滴,像是剛換的。
淺綠色桔梗。
他記得以前林嫂說過,就是宋伊桃喜歡,她才堅持隔幾天就換一把新鮮的。
就為了宋伊桃忙了一天回來,看到能心情好點。
連傭人都知道關注她的情緒,他呢,除了給她製造痛苦,簡直一無是處。
如今花還在,人卻不會再回來了。
他極淺的勾了勾唇。
呢喃重複:“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