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時她是肋骨骨折,一直高燒,拔了輸液針來參加老宅的家宴。
她當時忍著那樣的痛苦配合他。
而他,連她一句完整的解釋都不願意聽。
想到這,謝景廷心臟驟然緊縮。
“伊桃......我…所以,那天…大哥帶你走,是因為......”
巨大的痛苦幾乎在瞬間席卷了他忽然結巴起來,囁喏著拚不出來一個完整的詞句。
“是因為我被你趕出去,高燒到幾乎暈倒,如果不是大哥,我可能需要爬到醫院。”
宋伊桃一字一句說的緩慢。
但是這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利器不停的紮向謝景廷的心臟。
他看到謝景堂把她帶走了。
還開車去彆他的車,還要求她不能跟謝景堂來往。
他來這兒之前。
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要跟宋伊桃說清楚的。
兩人之間走到現在,都是因為誤會。
他不想再跟她有誤會。
他下了決心,做了選擇,洗去了煙味和頹廢感。
儘量讓自己變得乾淨有精神。
結果,來到這,短短幾句話,就讓他的心理防線全麵崩潰。
他緩緩閉上眼,神色沉默而又悲哀。
像是想要求救,又像是徹底墮落緩了好久。
“伊桃,我不知道。”
他沙啞著聲音,艱澀的吐出這樣一個句子。
“是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可以說你什麼都可不知道,我不會怪你。”
宋伊桃淺淡笑了笑。
“因為,你本性卑劣,跟宋茜茜是一類人。”
謝景廷身子晃了晃。
許久以後,他終於聽到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