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司對我們公司有什麼疑義嗎?”
“顧總,沒有沒有。我們公司一直十分信任晟巒集團。”晟巒集團在行業裡是數一數二的大集團,譚氏集團也十分強大。但晟巒信譽好又能跟對方公司合作共贏,這基本是所有公司夢寐以求的好事。他深知,想跟他們合作的公司無時不排著長龍,要不是這次的項目十分關鍵,他們絕對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顧安爵掃了對方一眼,迷人如深潭般深邃的黑眸卻閃耀出一絲陰森。
“我們也十分榮幸能有跟你們合作的機會。”總管臉上堆著笑,但隻是五官條件反射性罷了。
顧安爵輕微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
“可是,顧總。實不相瞞,本來我們條約都準備好了,貴公司給的條件十分優厚。但是我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還希望顧總能高抬貴手。”
果然如此,搞價格壟斷嗎?譚氏集團看來這次是下了血本了。想著早年公司運營不景氣時,就有部下提議跟其他剛開的小公司打價錢仗。但爺爺語重心長的教誨還在耳邊縈繞著:“安爵,咱們晟巒集團是老企業了,老企業要有老企業的風骨。你爸他不是這塊料,我相信,我相信你能擔起這個重任。”
“好,我們兩個公司的合作來日方長。”雙方禮貌握手,顧安爵說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便轉身離開。
合約查看記錄和監控記錄被翻來覆去無數遍,幾雙眼睛終於在其中發現了端倪。文件複印記錄裡,有一次打開記錄是中午12點20分,五分鐘後複印記錄也出現了這份文件的蹤影。這本該屬於正常的上班時間,但是恰巧不巧,監控記錄裡顯示拿走複印文件的那個人正是前幾天因為丟失文件被辭退的員工。“就是她了”主管暗暗想著,這是押上了自己職業前途的一場賭注。
前幾日辭退她時,那員工沒有絲毫偏激情緒,實在是可疑。立即把她找來,正好公司給她辦的保險與工資還未妥當。
“我們已經找到證據了。”主管直勾勾盯著她。
“我實在不想把這些東西。你自己權衡一下。”
“我…我也是受人所托。是顧殊俞,是總經理讓我給他複印的。我被一時的利益迷了心……”
顧殊俞,自己的堂弟。這個名字讓顧安爵心頭一緊。自己一直以來未曾虧待他,伯父伯母不能在他身邊照顧他,他一直想方設法給他家的溫暖。
可是,顧殊俞對顧官爵一絲愛都沒有,隻有無儘的恨。他說過他與顧安爵不共戴天之仇。顧安爵是他心裡的災星。當年自己的父母與他共一輛車,父母都離開了他,卻單單留下了他。為什麼?為什麼?在需要家人溫暖的時候他無數遍問過這個問題。
每逢過年過節亦或顧殊俞的生日,顧安爵都會精心挑選禮物送給他的堂弟,當年他父母對他的救命之恩,他顧安爵終生難忘。而且還在公司給他安排了職位,這算是直麵的挑釁嗎?顧安爵心中的怒火不聲不息燃燒起來。
但顧殊俞從來沒有收過他的禮物,尤其是特殊節日,顧安爵一家團聚,其樂融融,自己卻孤零零一人時,心裡的怨恨早成了堅不可摧的冰山。
聽聞這次晟巒集團跟天晟公司有重要合作,他的心裡早就生了邪念,他要“助”譚建昌一臂之力。
顧安爵的劍眉再次緊蹙,臉上顯而易見的憤怒讓周圍的人默不敢言,他徑直去了顧殊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