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一時語塞,被顧安爵這幾句冰冷的言語噎得說不出話來,餐廳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溫半夏略有尷尬,剛想開口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緩和一下氣氛,顧安爵卻搶先開了口。
“我和我的夫人用餐的時候,不希望有彆人打擾,謝謝。”說到最後,顧安爵冷冷的瞥了一眼周曉。
周曉被人圍觀著,心下難堪極了,但又不是個不長眼的人,隻好冷哼一聲,甩手離去。
顧安爵見周曉離開了,看了看溫半夏,也知道兩個人都被破壞了心情,草草吃了幾口便帶著溫半夏結賬離開了。
“半夏……”顧安爵有些擔心,溫半夏卻抬起頭來正笑著,“安爵,我沒吃飽,我們去吃路邊攤好不好?”
回到先前的座位,朋友圍坐到周曉身旁,她心知剛才的光景甚是難看,越想越難受,越想越生氣。
本來是偶然看到顧安爵和溫半夏在吃飯,眼裡看不慣,想著過去和顧安爵搭幾句話,氣一下溫半夏,卻不料顧安爵根本就不賞臉,弄得周曉騎虎難下,尷尬至極。
周曉憤然拍了一下桌子,不顧朋友在場,咬著牙擠出幾句話,“都怪那個溫半夏,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迷魂藥迷得顧安爵都不認識以前的未婚妻了,騷貨!溫半夏,你給老娘等著!總有你哭的那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曉回到家裡,又佯裝哭哭啼啼的跟錢程浩添油加醋說了一通,錢程浩看不起溫半夏早就不把她放在心上,對顧安爵又有一種嫉妒卻又自卑的奇怪心態,麵對周曉的哭訴,自然是全然相信,一邊安慰著周曉,心裡對顧安爵和溫半夏的憎惡又添了幾分。
顧殊俞下班的時候順路去秘書處交了一份待審的文件,離開的時候聽到幾個員工在八卦,腳步不禁慢了下來。
“哎你們知道嗎?那個剛來我們公司的女生?”
“知道知道!全公司都知道啦!聽說剛來的時候是顧總帶進來的,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
顧殊俞聽到顧總,微眯了眯眼。
“還能是什麼關係,不三不四的關係唄!”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笑聲。
“聽說顧總還和那什麼半夏在茶水間私會呢!”
“溫半夏啦!不過是真的嗎?”
“真的!那天有人撞見了!溫半夏前腳出來,顧總後腳就跟出來了!”
“天哪,還真以為我們看不見啊,竟然在公司明目張膽的搞曖昧。”
……
顧殊俞無心再聽下去,抬腳離開了。路過顧安爵辦公層的時候,顧殊俞眼裡有些不甚分明的晦暗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