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爵並不隻是那一紙契約,我愛安爵,你彆白費力氣了,顧殊俞。”
顧殊俞聽著這涇渭分明的稱呼,心中愈加憤恨,臉上卻一如往常的冷漠。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溫半夏跟前,俯了身子湊她耳後,“沒關係,我會等你的。”
如果這話從顧安爵口中說出,溫半夏一定會覺得溫暖非常,但此時溫半夏隻覺得自己的耳邊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不禁起了雞皮疙瘩,迅速閃開了身子。顧殊俞直起身,向溫半夏走了一步,溫半夏緊接著步步後退,顧殊俞見狀卻也不再逼近,臉上輕輕漫了意味不明的笑意,“半夏,這是我的心意,彆拒絕我。”
顧殊俞言罷轉身離去,辦公室的門關上了許久,溫半夏身上的雞皮疙瘩才漸漸消退,心下仍有餘悸,也轉身打算離去。關門之前溫半夏瞥了一眼桌子,桌上一片孤零零花瓣,中心指印大小的地方已經發黑,四周仍殷紅。
顧安爵已從秘書那得知顧殊俞今日給溫半夏送了花,未等溫半夏坐穩,顧安爵便問了出口,“殊俞今天給你送花了?”
溫半夏係好安全帶,搖了搖頭,“收是收了,但中午我去他辦公室還給他了。”顧安爵一聽溫半夏去了顧殊俞辦公室,有些著急,“你去了他辦公室?那有沒有……”
“安爵——看路。”溫半夏有些無奈,打斷了顧安爵的詢問,耐著性子一點一點說給顧安爵聽,其中顧殊俞一些偏激的話語被溫半夏不痛不癢的含糊過去了。
顧安爵一直是對顧殊俞心懷愧疚的,但是一旦觸到溫半夏,顧安爵是絕不吝嗇自己的怒氣的。聽完溫半夏說的,顧安爵回家的途中再也沒說一句話。溫半夏當是顧安爵正在氣頭上,自己勸不得,也就由著他,想著一會等他氣消一點再去哄哄。
顧安爵確實是在生氣,氣的是顧殊俞拿公司人不知道自己和溫半夏的關係當標靶,想要大肆旗鼓地天天送花,顧安爵按捺不住心中這一口悶氣,左思右想,打算第二天就去公司宣布溫半夏是自己的夫人,然後再把她調到自己身邊,任誰也不能欺負她。
車開到溫半夏住處,溫半夏終於開了口,“安爵,你彆生氣了,我不會收他的花的,以後看見他也躲得遠遠的好不好?”說著悄悄用食指攀住顧安爵的小指。
顧安爵一下子握住溫半夏的手,“我沒生氣,半夏,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溫半夏心中一暖,眼帶柔情的點點頭。
顧安爵哭笑不得,摟住溫半夏,“好了,結束這個話題。我明天給你安排了化妝課,剛才忘記告訴你了。”
“那我明天豈不是不用上班了?”溫半夏在顧安爵懷中微微抬起頭看他。
顧安爵捏捏溫半夏的小臉,“嗯,所以你明天記得去上課,等我來接你。”
溫半夏答應了。臨走輕輕親了親顧安爵的側臉。
顧安爵目送溫半夏上了樓,這才撥通了秘書的電話,吩咐道,“明天幫溫小姐安排化妝課,你現在馬上就去預約,一會發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