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我,”顧殊俞半天也沒有說出個理由此時此刻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大概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彆的男人拉走卻無能為力了。他就這樣一直盯著溫半夏,盯了好久,才憋出了那麼一句挽留的話,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恨顧安爵,奪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爸爸、媽媽,還有自己的家,現在又跑來奪走自己心愛的女人。
溫半夏看著他們兩個――一邊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一邊是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己的顧殊俞,不由得左右為難。她不想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更不想他們因為自己而加深矛盾。她一想到這裡,更加自責起來。溫半夏甚至能感受到兩人眼中迸發的火藥味,讓她感到更加不安。
就在溫半夏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顧安爵一把拉起她的胳膊,把她拽上了車。車上的氣壓低極了,溫半夏安安靜靜的係好安全帶,看著顧安爵幫著自己關上車門、又從另一邊上來,擰鑰匙,打火。
而顧殊俞,看著心愛的女人被拉走,卻隻能苦笑幾聲,臉上漸漸恢複了冷漠,眸子仿佛結上了一層霜。他疾步走向自己的車,緊緊的跟上顧安爵的車子。
“他……這是要做什麼?”溫半夏呆愣愣的望著後視鏡裡緊跟著自己的顧殊俞的車子,不安的問顧安爵。
“不用管他,讓他儘管跟著就行。”顧安爵也看到了顧殊俞那輛法拉利F12Berlinetta―極致黑,語氣儘量輕柔的跟溫半夏說,他此時此刻特彆想大聲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但卻不是對半夏。
顧安爵在一家酸菜魚門口停了下來,這家的酸菜魚特彆好吃,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兒,那種酸酸辣辣的感覺都會讓他心情好大半。“王姐,要兩份酸菜魚!”顧安爵衝前台的女人點頭說道。“哎,好來,你先坐,一會就好。呦,小顧這次還帶女朋友來啦!”那個叫王姐的女人抬起頭看到了推門進來的顧安爵,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顧安爵是這裡的常客了,這小夥子長的好看,人也懂禮貌,她很喜歡。所以看到他拉著溫半夏的手走進來,忍不住調侃。
“對啊。”顧安爵笑著回應王姐,溫半夏的臉不由得一紅,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還沒等顧安爵在對麵坐下,就看到顧殊俞麵無表情的走進店裡來,自顧自的坐在了自己旁邊的桌子上。“先生,來點什麼?我們這兒的酸菜魚很有名的!”王姐見有客人來了,急忙迎上來招呼客人。“要一份和他們桌一樣的。”顧殊俞冷冷的看了一眼顧安爵,說。“好來,您稍等,一會就好。”王姐也感覺出了顧安爵和這位新來的客人之間的低氣壓,但也不好說什麼,拿著菜單就回前台了。
熱乎乎的酸菜魚一會兒就端上桌了,顧殊俞指了指顧安爵和溫半夏坐著的桌子衝送餐的服務員說:“把這個放在那個桌子上吧。”又刻意看著溫半夏說,“這樣熱鬨,是不是啊,半夏。”眼神裡是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既有對顧安爵的憤怒又有對溫半夏的期待,他怕自己會被溫半夏趕走,那種糾結又難受的感情真的是讓顧殊俞很煩躁。
溫半夏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看看顧安爵,又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你跟著我們來做什麼?要吃飯就自己去彆的桌子上好好吃,不想吃就趕緊走!”顧安爵壓低聲音對顧殊俞說。他的聲音雖然小,卻透露著讓人膽寒的震懾力。可是顧殊俞卻不怕他,他假裝善意的微笑的打著哈哈,在顧安爵的旁邊坐下來,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來放進嘴裡:“這魚真的嫩啊,太好吃了!你們也快吃啊,不然一會都要涼了。”他還招呼顧安爵和溫半夏快吃飯。
顧安爵和溫半夏相視無奈的一笑,“算了。”畢竟是顧安爵的弟弟,他們能拿他怎麼樣呢,兩人心照不宣的拿起筷子打算品嘗這美味的酸菜魚。
“來半夏,來嘗嘗這魚。王姐這兒的魚都是現殺現燉的,特彆鮮,這魚湯也很好喝。”顧安爵一臉自豪的對溫半夏說,這家店可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呢。
“對呀,這魚是真是不錯呢,哥之前是不是總帶女朋友來吃。”顧殊俞也不甘自己悶著,加入到溫半夏和顧安爵的談話中來,兩個人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他卻不為所動,繼續邊吃邊說,還喝了一大口湯,滿足的咂咂嘴。
顧安爵鬱悶極了,好好的二人世界就這樣被顧殊俞這小子給攪和的亂七八糟,心中的火發不出來特彆的難受。
顧安爵和溫半夏匆匆忙忙的吃了幾口酸菜魚就離開了,這一頓飯實在是索然無味,那麼好吃的酸菜魚到嘴裡都如同嚼蠟,溫半夏隻覺得好浪費!那她無奈的跟著顧安爵一起在吃了一會兒之後就放下了筷子,被他拉著回到了車裡。顧殊俞見他們要離開,也跟著回了公司。
一進公司,溫半夏就碰見了好朋友楊依依。楊依依是溫半夏在晟巒公司裡為數不多的談得來的好朋友,兩個人經常一起吃飯。雖然楊依依是一個超級八卦特質的女孩子,但是心地善良,經常幫半夏伸張正義、還會幫她接水、打印材料之類的。半夏剛來公司什麼都不懂,有什麼難題就會去找依依幫忙,她也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她。
看到溫半夏和顧安爵顧總一起進公司,楊依依的八卦心又猛地竄上來了。等顧安爵跟半夏說過再見去頂樓辦公之後,楊依依接著拉過溫半夏問他怎麼和總裁一起來。半夏臉紅紅的,不好意思跟她說。楊依依一臉羨慕的說道:“哎呀,半夏你可真幸福啊能跟總裁那麼優秀的男人走到一起,真是好羨慕你呀。”
就在這時,譚瑩瑩聽到溫半夏的嬉笑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