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卻似沒聽見似的,拉著顧安爵坐了下來,說了聲,“嗯,挺好。”便再沒說什麼。兀自和顧安爵聊著天。
顧安爵心裡多少有些奇怪,但是任雅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問著些無關痛癢的生活瑣事,一問接一問,沒給顧安爵疑惑的時間。
溫半夏看兩人在沙發上另一邊聊得熱火朝天,自己也插不上什麼話,腦子裡還有任雅那天去甜品店找自己說的話,越發的坐立不安起來,於是站起身道,“那個……阿姨,安爵,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給陳姨幫忙。”
顧安爵見狀,忙說,“半夏,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啊,彆去了,在這坐著吧。”
“沒事兒沒事兒,你和阿姨敘敘舊吧,我自己注意就行了。”
“你……”
不等顧安爵說完,溫半夏便轉身去了廚房。顧安爵有些擔憂,想要追過去,卻一把被任雅攥住了手,“沒事兒,讓她去吧,年輕人這點小痛小傷怕什麼……”
顧安爵不好說什麼,坐了下來,隻是是不是望著廚房方向,眼睛裡有幾絲擔心。
沒過一會,廚房傳來一小聲陳姨的驚呼,顧安爵早就按捺不住,瞬間就起身去了廚房。任雅見狀,冷笑一聲,跟了過去。
溫半夏往鍋裡倒油的時候,恰巧崩到了手上,手一痛便脫力了,菜鍋失了平衡,油被潑灑了些到溫半夏的手上,而之前的傷口也在這隻手上。所幸油還沒沸起來,不是很嚴重,但溫半夏的手也被燙紅了一片,之前的傷口微微翻了皮肉。
顧安爵衝到廚房的時候,陳姨正拿著溫半夏的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
“半夏!說了叫你小心點!你……”顧安爵看了溫半夏的手,心疼的說不出話來,從櫃子裡翻出醫藥箱來,拉溫半夏在椅子上坐下上藥。
“沒事兒的……”
“都這個樣了還沒事兒?”顧安爵有些著急,音調高了些。溫半夏加上之前就有些委屈,這時候受傷的痛感清晰地傳過來,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正被任雅看見,撇了撇嘴。“年輕人啊,就是金貴,一點小痛小癢就又大叫又抹眼淚的。”
顧安爵正忙著處理溫半夏的傷口,也沒過多注意任雅此時的語氣,隻是喊了聲“媽!”,示意任雅不要再說話了。
溫半夏不敢抬頭看任雅,眼淚卻收不住了,又怕再叫任雅看見,隻好連忙用袖子使勁擦了擦。
處理好傷口,陳姨的菜也做得差不多了。飯間仍是氣氛尷尬,基本都是任雅和顧安爵在說話。溫半夏滿腔的難過,沒吃幾口便放了筷子。顧安爵瞧見了,有些擔心。
任雅似乎是晚上有宴會,飯後不久便離開了,走之前顧安爵和溫半夏在玄關處送彆,任雅回頭整理了下顧安爵的衣領,道,“我兒子真是越來越優秀了,找的女朋友也應該是門當戶對的,你說是不是啊,半夏?”
溫半夏聽出了這話的意思,低了頭,“是……”
任雅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那我就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