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半夏一時間有些怔忡,之前任雅勸自己離開顧安爵,可溫半夏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自己不可能離開顧安爵的,那麼愛他,要怎麼說離開呢,可是又不知怎麼勸服任雅。而且任雅好像真的很不喜歡自己。正胡思亂想著,溫半夏隻覺得耳鳴越來越嚴重,頭痛得也像是要裂開了一般,隻好走了半步移到牆邊依靠著才勉強站穩了腳跟。
任雅問完等著溫半夏的回答,卻沒想到溫半夏半晌都不說話,眼神飄忽也不看向自己,甚至又遠離了自己幾步,任雅的怒火蹭的躥上來了,指著溫半夏的鼻尖喊道,“溫半夏!現在我可是在這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你彆裝作沒聽見又或是怎麼樣,我警告你馬上離開我兒子,不然到時候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反正你清白也早就沒了,是不是也就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了?!你要是還不快做決定,我可保不準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
溫半夏恍恍惚惚的,任雅的話聽了一半漏了一半,想要說什麼,嗓子眼卻像被棉花堵住什麼都說不出來。任雅沉默了一小會兒,溫半夏仍是不說話,便摔門走了,臨走之前從鼻孔裡冷哼一聲,“哼,這樣的女人竟然還敢目中無人。”
任雅“砰”地一聲關了門,溫半夏似是一直被擰緊的弦攸的鬆了下來,癱倒在沙發上,耳鳴的聲音越來越大,因為頭痛太陽穴也“突突”地跳動著,眼前漸漸眩暈起來,溫半夏感覺有如泉水般的倦意湧了上來,不一會兒便閉了眼,沒了知覺。
臨近中午下班的時候,有店員進休息室換衣服,才發現沙發上的溫半夏。
“店長?店長?醒醒啦!下班去吃飯啦!”起先那店員沒在意,以為溫半夏是睡著了,可是怎麼叫都叫不醒,這才慌了神兒。
“店長?店長!你們快來啊!店長好像暈倒了!”
幾個店員跑進來一看,試了下溫半夏的額頭,才發現燙的嚇人,慌忙把溫半夏送去了醫院。有幾個店員有顧安爵的電話,路上匆匆忙忙給他撥了電話。
顧安爵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幾個店員正守在溫半夏病床前。
“半夏她怎麼了?”顧安爵似乎是下了車急匆匆跑過來的,額角有細密的小汗珠,話語間有些急促。
“醫生說沒有大礙,就是著涼發燒了,這幾天要注意休息。可是剛才店長暈倒的時候太嚇人了,體溫特彆高,幸虧沒事。”
顧安爵一聽沒事,一路飛奔而來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鬆了下領結。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來照顧半夏。”
幾個店員心照不宣,點點頭紛紛離開了。
顧安爵望著病床上的溫半夏,嘴唇有些發白,顧安爵伸手撫了撫溫半夏的臉,有些自責。如果昨天晚上去接了半夏,不和溫半夏冷戰,半夏一定不會病倒的。這樣想著,顧安爵有些煩躁,深深呼吸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