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爵有些難受,想要握住溫半夏的手,可是自己的手有些涼,怕一觸碰到就驚醒了夢中的溫半夏。於是隻好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眼神飄忽不定,思緒左右紛飛。
過了一會兒,顧安爵夢囈似的,帶些懺悔一般低語。
“半夏,你知道嗎,當時溫叔叔重病,你的媽媽卻全心全意愛著我爸,溫叔叔成全了他們兩個,卻留下了孤獨的你,你當時該多麼無助啊,沒有媽媽,隻有一個臥病的爸爸,而且還把治療的費用給了我……半夏,你說我們家有多對不起你和溫叔叔,現在你的媽媽卻還不認識你,還這樣對待你,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半夏,我會彌補你的,我用我的全部,我的一輩子,都拿來彌補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半夏,我愛你……”
顧安爵對著溫半夏緊閉的眸子吐露出這樣一番話,眼角不禁浸潤,連忙用衣袖擦掉。
“……安爵?你怎麼了?”顧安爵正揉搓著眼睛,溫半夏略孱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半夏……你醒了?你……什麼時候醒的?”顧安爵見溫半夏行了,擔心剛才的話被聽到,慌忙問道。
“剛醒,聽見有人表白我。”溫半夏笑了,望著顧安爵。
“是嗎,那可能是某個長得很帥的男人表白的。”顧安爵放下心來,溫半夏應該隻是聽到了最後那句。
“真不要臉。”溫半夏聽顧安爵這樣說道伸手打了他一下。
“好了,我叫護士來給你量下體溫,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家,這個地方,再也不想來了。”
“已經退燒了,一會去醫生那開些藥,你們就可以走了。”
顧安爵像護士道了謝,回頭給溫半夏穿上了鞋,“好了,我們可以回家了,感冒的小笨蛋。”說著拍了一下溫半夏的頭頂。
“我又是因為誰感冒的,你說?”溫半夏穿上外套,白了一眼顧安爵。顧安爵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有些歉意。
“我以後一定按時接你,這種情況隻有這一次了,我保證。”
溫半夏見顧安爵像小孩子似的作保證,噗嗤笑了出來。
“行啦,我又沒有怪你,你看看你這幅小媳婦的模樣,走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