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會用筷子啊,快吃吧,平時沒見過那麼多高檔菜吧?”任雅的聲音尖酸刻薄,挖苦著溫半夏。顧青仁第一次見任雅這樣刻薄的對彆人,也有些奇怪。
他趕緊攔著任雅,給她使眼色。又小聲地跟任雅說:“你這是做什麼?孩子來吃頓飯,我們和和睦睦的吃會飯不行嗎?”
可是任雅似乎並沒有因為顧青仁的話而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諷刺溫半夏。
溫半夏兩個小手捏著椅子,委屈的直想哭。而顧安爵看在眼裡、心疼極了。他有些迷茫了,不知道今天組織這個家庭聚餐是對的還是錯的,因為自己,溫半夏又一次受到了傷害,可是自己就坐在身邊卻無能為力。
“半夏。”顧安爵摟了樓溫半夏瘦削的肩膀。
他站起身來,三個人都疑惑的看著顧安爵。
“我今天組織這個家庭聚餐,就是為了給您二老介紹一下我的老婆――溫半夏。”他捏著溫半夏的手,鼓勵她站起來。
“半夏是我的老婆,這已經是不可能改變的事情,就算你們阻撓,我也會努力保護她。她是個好女孩兒,我願意用一生去守護她,不管遇到什麼事。”顧安爵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任雅,又看了看溫半夏,下定決心說:“而且,我和半夏的父親――溫思存相交甚好。”
顧安爵說完溫思存的名字,盯著任雅的眼睛,果然,任雅一臉吃驚。
“溫半夏……溫思存……思存?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任雅呆呆的看著這個因為自己的挖苦而麵色蒼白的女孩兒,突然覺得她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
眼前這個被子裡挖苦的女孩兒居然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天呐,這段時間自己都做了這什麼!跟彆的女人聯合起來欺負自己的閨女。
一股熱流順著任雅的臉頰流淌下來。
顧青仁也有些震驚,這個世界可真小!他把任雅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任雅的背,安慰她。
而溫半夏,早已經被這一幕給弄暈了,怎麼回事?為什麼一提老爸的名字這個女人就這麼大反應――難道,這是自己一直被爸爸藏著不讓自己知道的媽媽?
媽媽?這個詞對於溫半夏來說是極其陌生的,陌生到她突然出現的時候心裡會空空的。
她想象過很多自己和媽媽見麵的場景,唯獨沒有這種。剛才還對自己百般刁難的女人,為什麼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媽媽?她接受不了。
“半夏,吃菜。”任雅使勁兒的給溫半夏夾菜,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溫半夏沒有說謝謝,她還處於呆滯狀態,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吃呀,不夠再點。”這下換成了任雅獻殷勤。
溫半夏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