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殊俞本來不想回到顧家吃飯的,可是他又想借著這個機會再次嘲諷一下顧安爵,所以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任雅。
顧殊俞開車從晟巒去顧家,一路上車流擁擠,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這麼多年了,心裡的梗一直都放不下,他恨顧安爵,恨他奪走了自己的所有。
他卻隻能忍氣吞聲的忍受著這一切,甚至還在晟巒給顧安爵做手下,雖然他並不會去聽從顧安爵的安排,甚至處處給他添亂。
雖然顧安爵對他很好,可是不管顧安爵做了什麼補救的措施,他還是不能原諒他,即使當年的事情跟顧安爵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
我去可憐他顧安爵,誰來可憐我?這是顧殊俞最常想的一句話。
更何況,他奪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尤其是一個本來就討厭的人搶了自己的女人,雖然溫半夏從來沒有屬於過自己,可是還是想當然的把罪過都強加到顧安爵的身上。
他還記得,在辦公室與顧安爵為了溫半夏大打出手時內心的氣憤,
開車到了顧宅,任雅出來給顧殊俞開門。他換上拖鞋,進屋看到了他最討厭的顧安爵。
“呦,安爵在家呢?”語氣中滿滿的嘲諷。在顧殊俞看來,自己能跟他講話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惠了,即便是嘲諷的語氣。
顧安爵拉著溫半夏的手走上前去,“來的挺早呢,飯還沒做好,先在沙發上坐會兒吧。”
顧安爵知道顧殊俞看自己不順,所以也就不跟他一般見識。當年的事他都知道,他也嘗試過想讓顧殊俞試著理解一下自己,可是卻都失敗了。
顧安爵也沒有辦法,他隻好放棄。雖然顧安爵在彆人麵前一直都是一個很雷厲風行的人,可是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正是因為他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知道顧殊俞的心裡對自己有怨恨,所以就算顧殊俞這樣對自己,他也沒有發怒,沒有計較,而是一笑而過。
顧安爵拉著溫半夏坐下,顧殊俞坐在他們的對麵。
顧殊俞看著溫半夏像個小孩子一樣依偎著顧安爵,心裡覺得特彆的難受,可是也不好說什麼,隻好裝作沒看到。偶爾的奚落他們幾句。
“聽說最近你們要舉行婚禮了,可要好好準備。”聽起來很正常的一句祝福,可是從顧殊俞的嘴裡說出來確是另一番味道。
溫半夏不語,顧安爵也裝作沒聽見繼續和溫半夏低聲囈語。
“孩子們,彆坐著了,飯都熟了,該吃飯了。”任雅招呼他們。
顧殊俞笑著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顧安爵和溫半夏坐在了他的對麵。
“阿姨,真香啊!”溫半夏忍不住誇讚道。
“快吃吧,彆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任雅給他們拿來筷子,自己也和顧青仁坐了下來。
“快嘗嘗,好吃不?這道菜是我今天頭一次做。”任雅貼心的給溫半夏夾了一塊肉,滿懷期待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