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傷痛(1 / 2)

“夠了!你彆再說了!我怎麼對待她,那是我的事情!我該怎麼辦,我想怎麼辦,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再說了,顧安爵,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見我沒有父母裝長輩教育我?還是可憐我?嗬,可是你彆忘了,我沒有父母,是誰的過錯?!是你顧安爵!你一輩子都得記著!你欠我的!你永遠欠我的!!”顧殊俞紅著眼睛嘶吼出來,青筋暴起。

顧安爵的一番話仿佛點燃了顧殊俞心底的最後一根防線,讓顧殊俞發飆一般,把平時壓在心底的,明知不該說出口的話,統統說出來了,可是說完這些話,顧殊俞並沒有覺得有多暢快,反而心底的那些時隔已久的傷痕突然被揭了痂一般,更加疼痛,血肉淋漓。看起來像是狠狠發泄了,可顧殊俞隻覺得發泄後的寂靜那麼讓人同情。咬了咬牙,顧殊俞轉身離開了,不久傳來很響的摔門聲。

顧安爵聽顧殊俞說這些話,沒有反駁,隻是靜靜聽著。他知道顧殊俞會有爆發的一天的,也知道顧殊俞說的這些話自己沒有能力去辯駁,因為那確實是事實。在參加顧殊俞父母葬禮的那一天,顧殊俞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不成樣子的時候,顧安爵就知道,自己虧欠顧殊俞的,一輩子都還不清。自己想要對他好,可是顧殊俞從來沒有領過情,隻是愈加的痛恨自己,像個孩子一樣處處記恨著,到現在還惹上了溫半夏。顧安爵很是頭疼,想要去彌補,卻一直不知該怎麼做,想要試著去寬容顧殊俞的所有,可當他觸及溫半夏的時候,顧安爵卻實在是力不從心了,發生的一切都於事無補。

顧安爵在原地不知佇立了多長時間,才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顧殊俞回到房間裡,窗簾沒有拉開,一片黑暗。走到窗前去拉開了窗簾,顧殊俞一時間有些被甚是明媚的日光暈眩到,跌坐在床上。眼前像是有一萬隻飛蟲在遊走,一萬隻飛蟲一會兒組成兒時父親對自己笑著的樣子,一會兒又變幻成小小的自己被母親摟抱在懷裡的情景,一會兒又變成了爸爸媽媽站在一塊兒對自己招著手。顧殊俞的眼睛直視著陽光,眼睛彎彎的,瞳孔裡卻一片混沌。他嘴角沾染著甜蜜的笑,笑著笑著卻突然被自眼角滑落下來的淚水打破了。

顧殊俞想起了童年的時候,自己也是有爸爸媽媽的,自己也是可以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投在媽媽的懷裡的。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溫暖的懷抱沒有了,每天隻有無儘的想念和淚水。他看著那個自己父母用性命換回來的哥哥,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依舊對自己笑著,他有自己的爸爸媽媽,而自己,什麼都沒了。眼顧殊俞心裡隻剩下了滿滿的恨意,消散不去。淚止不住淌下來,顧殊俞肩膀簌簌抖著,悲傷彌漫了整個房間。

第二天,溫半夏照常去甜品店工作,生意很好,隻要一開店,顧客就絡繹不絕地湧進來。溫半夏越來越忙了,可是婚期臨近,忙碌的工作反而讓溫半夏安下心來。臨近中午的時候,楊依依去了。

“依依?你來了!”溫半夏見是楊依依,很是開心,拉著她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拿了些點心過來。

“下班了嘛,想著過來找你玩兒。”楊依依坐下,撚了塊點心吧唧吧唧吃起來。“半夏,這你做的?”

“對啊,怎麼樣,最近剛學的,端出來給你嘗嘗。”

“你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楊依依吃的滿嘴都是碎屑,溫半夏無奈看著,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怎麼樣最近?要辦婚禮了嗎?感情怎麼樣啊?”楊依依吃著點心也仍是堵不住嘴,一股腦把問號全部傾倒出來,一臉八卦的笑意。

溫半夏早就習慣了,慢悠悠的說道,“嗯……近期一直在商量著,婚紗也在定做著,和安爵最近也不錯,不過就是有一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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