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爵來到會館,他的步伐沉重但是並不慌張,他早已習慣了在混亂的場麵下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此時雖然內心焦慮萬分且擔心著溫半夏的安全,但身體卻條件反射般的穩健。
他掃視了一圈下麵的賓客,他們的表情無不是疑惑驚奇,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在議論紛紛,顧安爵聽到了多次溫半夏的名字,他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彆人議論溫半夏。
顧安爵不自覺走到議論者的身邊,他們太過投入並沒有察覺到顧安爵走進,一個人還在高談闊論:
“這種事情誰能想到啊!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聞。說實在的,就溫半夏那張清純的小臉,跟水性楊花這詞語完全是兩種極端,所以剛聽到那個錢什麼說的話後,我覺得他在開玩笑。可是仔細想想,越是這樣充滿仙氣仿佛在神壇上的人,據說不為人知的一麵越是放蕩!這可是有科學根據的啊,再說,那人說的事情如此離奇,幾乎沒人想象的到,他何必編一個不會被相信的故事呢,所以這件事的真實性我覺得百分之八十。”嘴角圍了一圈胡子的人侃侃而談,似乎有理有據的架勢。其他人覺得有道理不時點頭。
“你最好停止你那拙劣的想象。”顧安爵冷冷開口,他抑製住想要打人的衝動。
大胡子全身一激靈,哆哆嗦嗦的轉身看向顧安爵,連連抱歉:
“顧總…不好意思啊,那個,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那姓錢的小子真是不要臉啊!”
“隻是婚禮上多了一個滿口胡言鬨事的人而已。不需要處理什麼。”顧安爵不滿的撂下這句話,走到台上。
他剛才想了解一下賓客們的情況,沒想到比他想象的更糟糕,他不願意再了解下去,此時隻想快點澄清,還給溫半夏一個公道。
半夏已經經曆太多這樣的誤解和流言了,她又是那麼敏感,在意彆人的看法,顧安爵不想讓她再受到傷害了。
“各位,相信這段時間每個人心中都存在很大的疑惑和猜疑,但是我現在要告訴大家,這件事情隻是有一個意圖不軌的人來鬨事,他所說的全部都是基於要破壞我們的婚禮所偽造的,大家都可當做是一個笑話,或者婚禮進行中的小插曲。風波已經過去了,希望各位也不要做無畏的討論,專心於自己的事情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掃視了一下大胡子,大胡子感覺到後肩膀一抖,急忙撇開眼睛,不敢去看顧安爵墨黑的眼睛。
底下的人先是沉默安靜了幾秒鐘,接踵而來的確實更熱烈的討論。
人們像是受到接二連三的衝擊,忍不住去向身旁的人訴說,他們可能討論的並不是這件事情,但是在顧安爵聽來他們的聲音充滿惡毒,嗚嗚泱泱的宛若地底傳來的哀怨聲。
“什麼情況…說實話我感覺像是事情敗露之後的掩飾,這是他們這些富家弟子的常用手段。這種事情不能隻聽一方之詞,必須要在客觀的角度去考慮。所以說…還是覺得不太可信啊。”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這種解釋太差強人意,溫半夏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是發生了這種事就躲起來了吧,隻讓顧安爵出來回應,我感覺有蹊蹺,而且啊對溫半夏的看法也沒有那麼好了,總感覺她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單純,人啊,還是要深入了解才行,不能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