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雅當年也是無可奈何,她也很可憐。這些年,你媽媽過的也很苦,她沒有回去看過你,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女兒,她常常想起你,會忍不住流眼淚。”顧安爵對溫半夏說。
任雅這些年也是真的不容易,她經常回想起自己當年做的事,可是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挽回了,任雅也很是無奈,她能怎麼辦呢?當年愛顧青仁是真的,當一個人被愛情牽製住的時候,真的無法左右自己的心。
可是溫半夏很顯然並沒有像顧安爵想的那樣原諒任雅,甚至心情也越來越煩躁。
“行了,你彆說了,我現在心裡很亂。”溫半夏不耐煩的衝顧安爵說。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錯了。”顧安爵怕溫半夏再讓自己停車下車走著,趕緊跟她道歉。
溫半夏看著窗外的風景,沒有理顧安爵,顧安爵也趕緊噤了聲,不再說話。
車裡的氣壓變得特彆低,隻有呼呼的風聲。一直到顧安爵把車開到溫思存家的樓下。
“下車吧。”顧安爵輕聲對溫半夏說。
溫半夏沒有說話,下了車徑直上了樓,也沒有等顧安爵,顧安爵趕緊跟了上去。
溫思存見溫半夏和顧安爵回來很是驚訝,剛想開口問溫半夏,溫半夏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半夏關上房門,眼淚就從眼中流了出來,她心裡真的太苦了,隻能用眼淚來表達。
“安爵,這是怎麼回事?”溫思存一臉疑惑的問。
“溫伯伯,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半夏。半夏心裡的心結沒法打開,她覺得當年任雅拋下她自己去了我家心裡像是有道坎,於是怎麼也過不去。”
“這不自己從顧家收拾了東西跑了出來,剛才自己拖著箱子在馬路上走,我怕她累壞了,就從旁邊開著車跟著她。好說歹說這才答應上車了。”
顧安爵跟溫思存解釋道,他乞求溫思存能幫著勸勸溫半夏,溫半夏雖然看起來很溫順,可是脾氣撅著呢,心裡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就不回頭。
任雅拋棄了溫半夏二十幾年,怎麼可能幾句話就消除溫半夏心裡的隔閡呢,她心裡難受是正常的。
溫思存也希望溫半夏能跟顧安爵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這樣他的心裡也就踏實了。其實溫思存自己來說他的心裡早就原諒任雅了,可是溫半夏畢竟是個孩子,她從小就特彆羨慕彆人家的小孩兒都有自己的媽媽陪著。
“我會幫著你好好勸勸半夏的,這孩子脾氣倔,需要時間。”溫思存對顧安爵說。
“恩。”
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溫半夏,還在大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