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半夏掙脫不得,隻好任由自己被任雅拉著。
任雅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副樣子,心裡特彆的難受。試想一下,有哪個母親能被自己的女兒嫌棄還開心的不得了?心裡肯定難受的不得了。就像任雅現在的心情,如針紮一樣。
任雅拉著溫半夏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仿佛氣力像是被抽光了一樣,內心的苦不知道怎麼去發泄。
“半夏,你彆再這個樣子了,媽媽真的知道錯了,好嗎?以後媽媽肯定會好好對你的!”任雅哭著說。
任雅平日裡是個女強人的形象,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所有的人都覺得她雷厲風行、溫和卻很嚴肅,可是現在的任雅卻拉著溫半夏哭的像個淚人。
仿佛淚水是用來洗清罪名的利器,任雅隻能借著淚水發泄自己的錯,她想讓溫半夏看到自己的悔恨,想讓自己的女兒原諒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見到自己就趕緊躲起來。
哪怕是像以前一樣,把自己當成阿姨,隻是顧安爵的媽媽也比現在的處境要好得多,至少那時候的溫半夏還一臉燦爛笑容的陪自己做飯、逛街。
可是,那樣的日子又能維持多久,還不是要像現在這樣發展成這個樣子?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當年自己做過那些事,溫半夏早晚都會知道的,隻是時間問題。
以前任雅還會抱著僥幸心理安慰自己,也許溫半夏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事,就這樣把自己當成婆婆也挺好,可是,她還是知道了。
“半夏,你就原諒我吧,好嗎?我知道你心裡有心結,沒關係,你可以不理我的,媽媽不會怪你,媽媽也沒有資格怪你!”溫半夏甚至覺得任雅馬上就要哭斷氣了。
“你彆這樣,快坐好。我不想看你這樣,你知道的,我的心裡也不好受,你越是這樣,我心裡越難受。我也求求您了,讓我安靜幾天好嗎?”溫半夏被任雅拉著特彆不舒服,說的話也不再那麼軟弱無力。
溫半夏看著任雅哭的快要癱軟在卡座上的樣子,心裡特彆的難受,想要離開。
溫半夏真的不想讓自己再去考慮當年的事了,每一次回想真的是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她受不了這種每天回想傷痛的日子了,每次看到任雅,溫半夏都會想起那些年對彆的小朋友有媽媽陪著自己卻隻能把媽媽這個詞藏在心裡的日子。
看溫半夏想要掙脫自己離開,任雅趕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她想把女兒留在身邊,任雅害怕自己的女兒再離開自己。
溫半夏實在受不了任雅這個樣子的糾纏自己了,她用手指一點點的將任雅的手扣開。
溫半夏一臉嚴肅的對任雅說:“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沒錯,當年你有苦衷,你不愛爸爸了,這些我都知道。”
“可是,你就這樣走了,甚至沒有回來看過我。當時,你把爸爸治病的錢拿走以後,我去借了高利貸,為了給爸爸做手術,我差點兒被人強奸。”
“這時候你在哪?你在乾嘛?你在給彆人當媽媽,你的女兒呢?自己遭遇這些卻沒有人能給我一個擁抱!你抱著彆人的孩子逗他開心的時候,我卻隻能看著彆的小朋友被媽媽抱著去遊樂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