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哪兒了?我看看!”顧安爵一看溫半夏撞著腦袋,急忙收了手,扒拉過溫半夏的腦袋來想要仔細看看。
“沒事兒!就輕輕碰了一小下,你怎麼大驚小怪的。”溫半夏拍開顧安爵的手,自己揉了揉腦袋。
“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
顧安爵這才鬆了口氣般,一把攬過溫半夏到自己懷裡,“以後不能這樣了,要是再把你碰著怎麼辦,本來就不聰明,這下更傻了……”
溫半夏一聽,立馬推開了顧安爵,狠狠瞪了一眼,“你才傻呢!”
“好吧。”顧安爵聳聳肩,沒說什麼,偷偷做了個鬼臉。
“好了不和你鬨了,那我就回去了,過幾天你來接我啊。”
“好。”
顧安爵看著溫半夏下了車,帶上了車門,剛回過頭來車門突然被敞開,溫半夏鑽進來突然在自己嘴上吧唧一口,又立馬逃也是的關了車門跑了回去。
顧安爵有些驚愕,看著溫半夏蹦躂著小兔子似的背影,摩挲著自己的嘴唇,不禁笑出聲來,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
溫半夏偷親了顧安爵,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趕忙跑進電梯裡,臉上帶著笑意,兩頰粉紅。
開了門,溫半夏隻見溫思存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也沒有看,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剛才滿腔的興奮突然冷淡下來,溫半夏又想起了溫思存這兩天一直在為自己擔著心,一個人孤零零的,也沒有人訴說。想到這兒,溫半夏突然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原諒任雅,畢竟任雅的離開,是給爸爸造成了碩大的無法挽回的傷害。有的時候,從來沒有觸摸過比接觸過又被突然被迫離開要幸福得多,就像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母親,便也沒嘗過母親的滋味,沒有也就罷了,可是溫思存曾經得到過幸福,可是一夜之間愛人離開了自己,自己的身體也垮掉了,還剩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那該是多麼令人絕望的事情。溫半夏無法去想,也不敢去想,自己的父親曾經遭受過這般的痛苦,是不是心裡也在怨恨著任雅,期望著自己不要去原諒她。
“爸,我回來了。”溫半夏輕聲說道,走上前去輕輕靠在溫思存肩膀上。
溫思存見是溫半夏,略微有些驚訝,“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回顧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