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以為自己再見到溫思存的時候已經可以平靜下來,可是淚水還是忍不住的往外跑,她知道,自己真的對不起眼前這個男人。
任雅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而當年的顧安爵就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成全自己。當年,任雅離開溫思存的時候,溫思存那種苦苦哀求的眼神,現在任雅仍然能夠記得。
如果說任雅對溫半夏的愧疚是出於母愛,那任雅對溫思存的愧疚就是因為溫思存太愛任雅了吧?那種愛,甚至可以讓溫思存放棄一切,也包括他最愛的任雅。
就像現在,溫思存站在自己的麵前,任雅依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她當年傷他有多深,現在心裡的愧疚,就有多深。
可是溫思存見任雅哭的那麼傷心,心裡還是會不忍心,哪怕當你任雅做錯了那麼多事,傷自己有那麼的深,他還是不忍心看她在自己的麵前這樣哭。
“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吧?其實,你不欠我什麼,這些年我過得很好。你給我留下了這麼一個漂亮、懂事又可愛的女兒,我應該謝謝你才對。”溫思存拍拍任雅的肩膀,安慰她。
任雅被溫思存的話逗樂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知道溫思存放下了,包括自己當年做的那些錯事,也包括那些年經曆的所有所有。
現在,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不會那樣尷尬,亦無所謂誰欠誰的呢。時間,把所有的東西都給衝散了,包括怨恨,也包括喜怒哀樂。
任雅和溫思存在客廳裡敘著舊,半夏和顧安爵不忍心打擾他們,於是去了溫半夏的房間幫著溫半夏收拾東西。
“我的小寶貝終於要搬回去住了,要不然我想你該想瘋了。”顧安爵輕輕的從後麵摟住溫半夏的腰身,趴在她小小的肩頭,小聲地說。
“要不然我再住幾天再回去?”溫半夏一臉壞笑,跟顧安爵打趣道。
“那怎麼能行呢?都說好了今天要回去的。”顧安爵雖然知道溫半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還是特彆嚴肅的回應著她的玩笑。順帶著又一次把手伸進了溫半夏的衣服裡,揉捏著。
“乾什麼呀,大白天的,我爸還在外麵呢!”溫半夏笑著躲閃,可是顧安爵摟的更緊了,手也更不老實的遊走。
“好啦,快收拾東西,還想不想讓我搬回去住啦?”溫半夏知道還是這句話管用,板起臉說。
顧安爵果然立馬收了手,規矩的開始幫溫半夏收拾衣服。
“哎?這是什麼?”顧安爵從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衣服裡麵拉出了一件大紅色的情趣睡衣,一臉壞笑的看著溫半夏。
“啊!你彆看!”溫半夏一把抓住衣服,沒抓穩,倒在了顧安爵的懷裡。
“這……是依依買來惡作劇的,你彆看了!”溫半夏從顧安爵的懷裡爬起來,裝作氣呼呼的把衣服收起來。
這是一件紅色的情趣睡衣,細細的肩帶可以露出胸前的大片美好,整個後背也都是裸露在外麵的,下麵是裙擺式的,不過所以短的過火,到大腿根就戛然而止了,留給人無限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