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和溫半夏到了醫院,顧安爵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躺在病床上,臉色簡直和床單一樣蒼白,一隻腿纏著厚厚的紗布,被吊了起來。
“安爵!你沒事吧!”溫半夏和任雅見了顧安爵,不約而同地撲了上去。
“半夏……你去哪兒了,怎麼聯係不上你,我很著急……”顧安爵躺著,看溫半夏安然無恙,神情間的焦灼才平複下去,帶點責怪的語氣,低聲說道。
溫半夏當即就哭出聲來,趴在顧安爵的病床邊,緊握著他的手,道,“我下班忘記帶手機了,我以後不會了……安爵,對不起……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啊……”
“沒事兒,你沒事就好,我不怪你,真的……”顧安爵想要摸摸溫半夏的頭發,無奈一隻手被溫半夏緊緊攥住,另一隻手輸著液,動彈不得,隻得無奈笑笑,“真的沒事,笨蛋。”
“都這個樣子了,怎麼能沒事兒呢!”溫半夏還是沒停下,哭噎得耳朵通紅,“你是傷到腿了嗎?除了腿,還有哪兒?”
“沒事,隻是撞到了腿,應該就是外傷,你不用太擔心。”
“外傷會纏這麼厚的紗布嘛!找不到我也不要這麼著急嘛!你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聽到沒有!”溫半夏說著去碰了碰顧安爵的腿。
“嘶——”顧安爵往後縮了縮,倒吸了口涼氣。
“疼嗎?”溫半夏見顧安爵陡然皺起來的眉毛,帶些心疼想要撫摸一下顧安爵的腿,又怕弄疼他,沒敢動。
“其實沒那麼疼啦,我裝的,嚇唬你。”顧安爵勉強扯出一個笑,臉色卻蒼白的不像話。
溫半夏一看就是顧安爵在安慰自己,不由得心疼的說不出話,眼淚又湧了上來。
“騙人,你明明就是疼。”溫半夏小聲嘟囔著,抽抽噎噎地打著哭嗝。
顧安爵見埋頭在自己身邊抽泣著的溫半夏,搖搖頭,衝著任雅無奈笑了笑。任雅拍了拍顧安爵的肩,點點頭,示意顧安爵不要擔心。
任雅見溫半夏哭成這個樣子,也有些心疼,撫摸著溫半夏的後背,道,“你倆沒事就好,這不人都在這麼,不哭了啊寶貝,你在這哭,安爵看著更心疼,這身上帶了傷,你又讓他心裡添塊心事,這可什麼時候能好了呀,是不是?”
“嗯,我不哭了……安爵你身體要緊,彆受我影響。”溫半夏這才起了身子,擦擦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沒事沒事,我身體倒是沒什麼事,就是你以後可不能讓我這麼擔心了你聽到沒有?”
“我以後肯定不會了,主要是你身體啊,你自己不好好愛惜我們能怎麼辦呢!醫生怎麼還不來啊,你自己說沒事,還是要聽聽醫生怎麼說。”
正說著,一個護士進了病房,“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她妻子。”溫半夏站起來,眼眶還微微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