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半夏用鑰匙打開鎖,走進清冷的家。
“還是沒變。”
她輕輕感歎了一聲。
雖然很疲憊,但今天還是要去上班的,很多天沒去了,不知道店裡怎麼樣了。雖然協議書上說要收回甜品店,不過還沒有真正實施。所以趁這幾天多去看看吧,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簡單收拾了點東西後,溫半夏來到久違的甜品店。裡麵的一切陳列設施都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沒有變化。
店員們看到溫半夏,臉上先是驚訝,接著露出笑容,不過這笑容有些複雜。溫半夏明白他們應該已經被通知自己以後不再是店主,所以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今天大家也都要打起精神哦?”溫半夏提起嗓音,開朗的說道,這是她平日裡來到店中的第一句話,今天也是一樣。
店員們的笑容加深,複雜的感覺漸漸消失,變成純粹的微笑。
“恩!半夏你也是啊。”
於是店中漸漸忙碌起來,本是一派平靜安詳,但是卻隨著下午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打亂了所有節奏。
任雅走進來。
溫半夏看到任雅,心中一滯,全身僵在那裡。
果然她的預感是對的,這才是回來以後的第一天,任雅就已經找上門,肯定是為了顧安爵的事吧,可是那件事,她不想談。
溫半夏和任雅撞了個照麵,溫半夏立刻轉身想要回到廚房,任雅見狀立刻開口:“半夏,你彆怕,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解釋一些事情,對你和安爵的複合一定有幫助。我也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孩子鬨成現在這樣。當年…你爸爸借給我手術費,可是當時我並不知情,不知道你爸爸也要麵臨手術…不然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收下那筆錢的。半夏…”任雅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她的眼眶中淚水在不停打轉。
溫半夏不想繼續談論下去,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呢,根本不能挽回什麼。一切都過去,她和顧安爵也會過去的。
她狠下心不理會任雅,向廚房走去。
任雅心急如焚,不自覺提高聲音:“我有證據!半夏,我說的都是真的!”
溫半夏聽到這裡停下動作,過了幾秒鐘,她回過身麵對任雅,目光複雜:“那您說說吧。”
任雅這才放下心來,從包裡掏出一份病曆,很破舊。
“這是安爵當年的病曆,也就是因為你爸爸的那筆錢,他得以做了手術,可是他的住院時間是3.3-4.5日,而我是3月15日才知道這件事的,你爸爸是3月20日被通知要做手術。這期間我一直陪在你爸爸身邊,不知道這件事。”
任雅的語氣很堅定,可是肩膀在輕輕顫抖,也許是想到了從前的傷心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