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半夏無奈地搖頭“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有點難過而已。”
就像任雅說的,顧安爵病例上這的住院日期是3月3號到4月5號,任雅3月15號得知情況,溫思存是3月20號準備做手術這條時間線來看,任雅當時可能真的不知道那筆錢是溫思存的手術錢,才把它用在顧安爵的身上。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就算你當時什麼也不知道,欣欣然拿著爸給你的錢走了,就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去了。”溫半夏有些哽咽,眼神多了幾分敵意,“那你後來知道了……知道了這筆錢的來源之後,就沒有想到回來看看我們那?就沒有想到……想到我爸那?”
“不是這樣的!”任雅情緒有點激動,“我回來過!安爵手術後的幾周,我一個人在家裡又想起了這個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找了幾個人去調查,調查思存給我的那筆錢到底是怎麼來的,後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思存要做手術的錢啊!”
“嗯。”’溫半夏表情冷淡,沒有看任雅。
“半夏,我……”任雅伸出手,試圖去抱一下溫半夏,溫半夏卻反射性地退後了一步。
“對不起……我……你繼續說吧。”溫半夏有點尷尬,轉移了話題。
任雅見溫半夏這個樣子,更是心痛難耐,深深地歎了口氣,她接著說道:“我知道這是思存的手術費之後,特彆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我知道他的心臟特彆脆弱,我好害怕他的心臟病又犯了。我當時很內疚,很自責,又很擔心他,擔心你們兩個,我從銀行裡取出一些錢來準備被你們送過去。但是,當我拿著錢去找你們的時候,卻發現你們已經不在那裡了。”
任雅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問了周邊的鄰居,他們說你們已經從這裡搬走了,我問他們你們去了哪。他們卻什麼也不知道。”
“這些年來,我一直去找你們,卻遲遲沒有你們的消息。我由於身份的原因不能出去,所以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們,直到你和安爵在一起了,我才發現了你,找到了思存。”任雅說著,竟然小聲抽泣了起來,“半夏,我不是沒有找過你們,也沒有做一個白眼狼拿了思存的手術費就跑了,雖然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是我還是希望能把一切都和你說明白。也請你不要再對安爵心存誤會了。”
“我知道了,”溫半夏看著哭哭啼啼的任雅,心裡有點煩躁,“我相信你你,媽。”
溫半夏看著任雅,勾出了一個淡淡地微笑,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