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仁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手術中”的燈牌,眼睛裡有血絲。
溫半夏走進,將手輕輕搭在顧清仁肩上,無聲的陪伴。
另一邊,譚昌建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剛剛做出那樣的事居然如此淡然從容,果真不是一般人,就算不做這一行前途也不可限量啊。
“辦好了。開的是套牌車。”年輕人簡短有力的說道。
譚昌建點點頭,這家夥是真的一點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他本來還想問問具體操作情況,害怕會有線索留給警察,到時候自己要先緊急去處理一下,不過年輕人料到他要問這一點,先一步開口。
“嗯,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那麼錢在這裡。”譚昌建也不再多問了,他很信任這位年輕的殺手。
年輕人沒有回答,站起身走到譚昌建所指的位置,打開桌上的箱子,驗收完畢後他看了一眼譚昌建,算是肯定,緊接著快速離開了。
顧安爵在警察局錄完口供,心中不安寧,任雅是被惡意撞傷的!那麼對方究竟是誰,王八蛋一定要讓他償命!顧安爵悲楚之餘又升起一股憤恨,他的雙拳緊握,目光看著雪白的牆壁,仿佛要將此看穿,延伸到作案者的家。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放過他的,必須要查一個水落石出。如果任雅有一點損傷……
顧安爵瞪著猩紅的雙眼。
“先生,關於這件事,你們打算如何?首先是查到犯人是誰吧,有多大的把握,多久能夠查出?”顧安爵顯得很迫切,然而警察卻搖搖頭。
他看著顧安爵強大的氣場,有些膽怯,但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啊,顧先生。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件事很難辦,那輛車是一輛套牌車,套牌車很難查出開車的人是誰。不過我們自然不會讓犯人逍遙法外,更何況出事的是您的母親,我們一定會儘全力調查,一旦發現情況就第一時間通知你。”
顧安爵還是皺眉,聽說事情很難辦後,他感覺血液在上湧。
“好的,我知道了,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誰,一定,不管要多久。”顧安爵鐵下心,站起身離開警察局。
顧安爵回到醫院沒多久,任雅的手術終於做完,剛才讓人焦灼無比的紅色燈牌已經轉為安全的綠色,顧清仁和溫半夏正在與醫生交談,顧安爵連忙趕過去。
“啊,你是任女士的兒子吧……是這樣的,剛才我也跟這二位說了大概的情況,請您做好心理準備。情況不容樂觀,患者傷到了頭,一天之內醒不過來的話……就可能是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