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奇怪,溫半夏一直麵帶笑容的跟顧安爵說話,可是顧安爵卻總是心不在焉,他時不時看著溫半夏的臉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
溫半夏隻是覺得今天顧安爵的心情不好,應該是公司裡出現什麼問題了,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因為自己帶著的那束花。
顧安爵的目光落在那束花上,眉頭又皺起,這時耳邊傳來溫半夏帶著笑意的聲音,她看出顧安爵不開心,所以想儘量用自己的努力讓他開心起來,就像楊依依一直做的那樣,她總是可以很快讓周圍的人安心和快樂,溫半夏希望自己也可以做到那樣。
“安爵,這道菜你不是最喜歡了麼,怎麼今天吃的這樣少?”
溫半夏指了指離顧安爵最近的那道菜,它的色澤鮮豔味道也很好,可是今天顧安爵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動它,溫半夏見他吃的最多的就是米飯,他端起碗一勺又一勺的扒拉米飯往嘴裡送,壓根就不就菜,所以想勸他多吃一點,不要光吃白飯了。
“好。”顧安爵隻簡單應一聲,隨後匆匆用筷子夾了一小撮送入嘴中,接下來又開始永無止境的扒飯之旅。
溫半夏無奈的看著顧安爵,她實在是不解,公司的事情顧安爵從前也會煩惱,可是從來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在他的世界裡工作和生活是分的很清楚的,他還曾經這樣對她說過:
“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我不會把工作的煩惱帶到生活裡,也不會讓生活的情緒影響工作。它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東西,必須要區分開,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活的也太累了。”
溫半夏一直很讚同顧安爵的觀點,同時也很心疼他。她知道這是因為他從小就掌管公司帶來的痛苦,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那麼多,如果不分開生活和工作的話,他可能早就被累垮了吧。溫半夏不得不佩服顧安爵的能力,他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可是今天……顧安爵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公司真的發生了什麼重大的無可挽回的事情?
“安爵,公司裡是不是有難處?”溫半夏擔憂的問。
顧安爵抬起頭,目光又瞥了一眼那束花,語氣有些冷淡:“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沒有就好,我是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溫半夏笑起來,“你看啊安爵,這道菜像不像兩隻小熊在打架?”
她提高音調,儘力調節著氣氛。
顧安爵看了看溫半夏指的那道菜,不得不佩服她想象力的豐富,如果她不說,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兩隻熊打架這種事的,不過經她一說再看,好像是有點相似,於是點點頭。
“是啊,確實像。”
顧安爵的回答還是很簡短,溫半夏沒有楊依依那樣自說自話的本領,見對方的反應這麼黯淡也不知道該怎樣接話了,於是又是一小段時間的沉默,兩個人默默吃菜。
期間溫半夏又嘗試了許多次調節氣氛,最終都失敗了。
顧安爵根本不餓,隻是象征性的吃一下,從他看到那束花的時候起,就已經被氣飽了。他感覺到溫半夏在努力緩和氣氛,但是自己無動於衷的態度讓她也消沉了不少,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於是終於打算問出困擾自己長達一小時的問題。
這個問題如果不問,他是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跟溫半夏說話的。
“那束花,是誰送的?”
顧安爵已經儘量讓語氣顯得平淡,可是還是透出一股憤怒和冷漠,以及讓人膽寒的戾氣。
溫半夏聽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