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溫半夏到甜品店,顧安爵開車直接去了晟巒集團。一路上,顧安爵心事重重,眼角的笑意慢慢爬上心頭。
半夏今天早上為什麼主動和我說話?她是原諒我了嗎?她這是接受我的意思嗎?她是不是打算和我在一起了啊?那……我該怎麼做,直接約她出去玩她會接受嗎?還是再等等,等她挑明了關係?
顧安爵不斷思考著,卻始終不能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答案,隻是心裡為溫半夏對自己的主動感到高興。
不知不覺間,顧安爵駕駛著車子,開到了公司門口。小心地停放好車,顧安爵打開車門打算從車裡走出來,可是當他的腳一著地,膝蓋一陣鑽心的疼痛隱隱傳來。
“嘖……”顧安爵左腿一軟,差點就要跪在地上,“好痛啊……”
強打著精神,顧安爵挺直了身子,開始慢慢地往公司走,一進門,真好看到顧殊俞從自己旁邊的門裡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顧殊俞?”顧安爵走在後麵,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顧殊俞本來長著一張好看的臉,一雙桃花眼美麗動人,瘦削地臉頰,高挺的鼻梁不知道惹得多少個為之側目。可是現在,這張臉上多了許多淤青,甚至在眼角周圍可以看到幾處紅腫的地方。
顧殊俞停下來,轉頭盯著眼前的男人。他驚奇得發現,顧安爵的身體似乎看不出昨天打鬥過的痕跡。筆直地西服將顧安爵高大瘦削的身子展現地淋漓儘致,額頭上剛留下地疤曆曆在目卻絲毫不遮擋他的俊美容顏,但是脖子上猩紅的印記還有顧安爵略微有點前傾的身體,還是能看出,他一定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兩個男人相互緊盯著對方,相互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是在照鏡子,心情突然莫名其妙的不爽起來,而此時,來上班的人越來越多,不斷地有人從顧安爵兩人身旁路過,神色奇怪的望著兩人。顧安爵和顧殊俞,感覺如芒在背,難受得不得了。
“你還能起來啊,裝得不錯嘛。”顧殊俞冷眼看著顧安爵,小聲嘟囔著,還時不時看向周圍的人。怕被他們聽見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一直被打的人還不是你?
顧安爵冷笑,不停地在嘴裡泛起嘀咕。顧殊俞見顧安爵沒有搭話,很不爽地轉回頭,直直地走掉了。顧安爵也發現周圍熾熱的眼光越來越多了,於是整理一下衣服,強忍著膝蓋的疼痛,緩慢卻筆直地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哎,你說顧總他們兩個人這是怎麼了啊?”看著兩人漸漸走遠,一個剛來的小姑娘湊在一個小夥子跟前,用手擋住嘴巴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兩個人可是我們公司出了名的不合啊。”小夥子停在整理文件的手,附在小姑娘耳朵旁邊呢喃道。
小姑娘皺了皺眉頭,回想起剛才兩人見麵的場景,弱弱地說道:“那在不和,也不能打架吧,你看他們兩個人臉上,都有淤青,看樣子是乾過一架的!還都是領導呢!這個樣子怎麼行啊!”
“哎呦,姑奶奶,你小聲點!”小夥子一把拽過小姑娘,示意她小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