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燈光的照在顧安爵憂傷的臉上,顧安爵盯著溫半夏走出去的門口,早已經沒有了溫半夏的身影。顧安爵卻是一動不動,任由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半夏,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現在還不能過去抱你。
顧安爵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疲憊的雙眼再也忍不住悲傷,一顆晶瑩的眼淚從他俊美的臉頰滑落。
“媽,”顧安爵坐了下來,深情款款地望向任雅,腦海裡突然浮現了那天晚上溫半夏為任雅擦拭臉頰的畫麵,顧安爵無奈地搖頭,“你說我該怎麼辦?”
“算了……您不會和我說話的。”顧安爵自問自答道。
“媽您知道嗎,我不是不愛半夏了,也不是不願意聽她解釋,我和半夏相處了這麼久了,我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知道她不會做出很過分的事。”顧安爵語氣輕柔,“隻是……為了抓出凶手,我不得不這麼做。”
顧安爵伸出手,摩擦著任雅略微有點粗糙的胳膊,小聲說道:“我現在懷疑開車撞您的人是譚建昌安排的,但是我現在沒有證據,處於一個瓶頸期中,我真得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我當時就在想,譚建昌為什麼要對您下這麼重的殺手,一定是您知道了什麼他害怕讓我知道的東西,而且他這個人一心想讓我和半夏分開,好讓譚瑩瑩能順利嫁進我們顧家,趁機奪了晟巒集團。”
“真是好大的膽子,誰知道譚建昌背後做了多少惡心的事!”顧安爵突然嗔怒切齒,兩個眼睛裡充滿了憤怒,“不過,他不是想讓譚瑩瑩嫁給我嘛,我正好順水推舟,假戲真做給他看,好讓他掉以輕心,從而露出馬腳來。”
“不過……”顧安爵語氣一轉,眉頭又多了幾分難過,“不過我怕半夏知道我的計劃會幫我做事情,這件事情真得是太危險了,我不能把她拖到這裡麵開了,所以就什麼也沒和她說,她現在……應該很難過……很討厭我吧。”
顧安爵眼神裡充滿了悲傷,他頓了頓,接著說:“就算她討厭我,她恨我,我也沒有辦法,這次,我隻能一個人戰鬥,我絕不會讓半夏,讓我心愛的人再次受到傷害了。”
“媽,”顧安爵用力地握住任雅的手,低聲而堅定地說,“媽,你相信我,我會儘快找出真相的。我會儘快查明事實,讓傷害你的人,付出百倍的代價!”
“不過再那之前,請您一定要好好的,也請您保佑我,半夏,父親,保佑我們全都好好的。”顧安爵低下頭,把頭深深地埋在棉被裡。
偌大的房間裡,突然又安靜下來,安靜中顧安爵沉重的喘息聲隱隱傳來。或許是真的累了,顧安爵此時此刻突然間像是一個孩子,在一瞬間突然回到了媽媽的懷抱。
一夜好夢。
第二天,顧安爵早早地起了床。由於扒在床邊睡了一整夜,顧安爵的胳膊肩膀有些疼痛。伸展了一下雙臂,顧安爵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還來得及,”顧安爵瞥了一眼任雅,她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顧安爵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替任雅噎著被角,語氣輕柔地說道:“媽,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的。”
輕輕地從桌子上拿起外套,顧安爵踮著腳,慢慢地走出病房,關上了門。
顧安爵開著車裡,一路開回了顧宅,這個時間還很早,顧安爵便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顧安爵站在鏡子麵前,鏡子裡身材高大的男人,擁有著修長的身子,寬廣的胸膛和堅實地臂膀,一雙白皙的手放在胸前,纖細的手指仔細地整理著絲綢製成的領結,纖長的脖子上一張俊美瘦削的臉頰,一雙修長嫵媚的雙眼裡卻流露出凶殘的光芒,那是一種如同一隻要進攻的餓狼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