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的顧叔叔”溫半夏笑笑,“安爵他是個大人了,他這樣做一定又他必須要這麼做的原因,我沒有辦法。”
“什麼原因啊,安爵隻是腦子一時糊塗罷了,等他清醒過來了,肯定能分清誰才是真正值得愛與被愛的人。”
“顧叔叔……”溫半夏哽咽,“您不要在說了,無論結果如何,安爵都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我尊重他的決定。”
這些天來,溫半夏一直努力不去想這件事情,可是今天,被顧青仁這麼一提,溫半夏傷心事又一次被提起,心裡一陣難過。
瑟瑟的風吹動煞白的窗簾,窗簾輕動,清晰的窗戶上一雙幽深的眼睛緊緊盯著溫半夏,看不清冷暖,那是顧安爵的眼睛。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隻是聽見了顧青仁憤怒的訓斥自己,也聽見了溫半夏一臉無可奈何的對話。
說是不心疼是假的,從他站出來維護譚瑩瑩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無時無刻不再處於糾結和痛苦之中。
“半夏,”顧安爵輕輕呢喃著,疲憊地閉上雙眼,“我現在還不能把什麼都和你說,你等我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再回來找你好不好?”
“嗬嗬……我真是搞笑,我這麼傷害你,你又怎麼會原諒我呢?”顧安爵輕歎,無奈地搖頭。
“爸,我找你好久了,原來你在這兒啊,”顧安爵推門而入,麵無表情。“哦半夏你也在這裡啊。”
溫半夏盯著顧安爵,沒有說一句話,低頭看著病床上的任雅。倒是顧青仁表情憤怒,為溫半夏憤憤不平,“你來乾什麼?來氣我嗎?”
“爸!您說什麼呢?我是來接您的。”顧安爵瞥了一臉溫半夏,“接你回家商談一下我的婚事。”
“什麼?婚事!?”溫半夏和顧青仁異口同聲。
“對啊,”顧安爵轉向溫半夏,一雙幽深地眸子直直地打在她的臉上,卻讓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意圖,“忘了告訴你了,我和譚瑩瑩過幾天就要訂婚了。”
“半夏,你……你會祝我們幸福的是嗎?”顧安爵一字一句,用力地吐出這句話。
什麼?你說你要訂婚了!那我呢?!我是誰?人人都說你們天生一對,可你卻說你心裡隻有我一個人,那現在呢?現在算是什麼?!
溫半夏心裡防線崩塌了,她一動不動地看著顧安爵,大腦裡一片混亂,表情卻呆若木雞。
“半夏?半夏?!”顧安爵見溫半夏不對勁,碰了碰溫半夏的胳膊,神色有些嚴峻,“溫半夏!”
溫半夏愣在原地,一時間,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