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半夏不由笑笑,她今天來主要是為了顧安爵的事情,但顧殊俞的話匣子很開,並且一副興奮的表情,就像第一次春遊的小學生,讓她不知該怎麼開口。
顧殊俞見溫半夏不回答,也不氣惱,能夠和溫半夏一直吃飯對顧殊俞來說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他對溫半夏不隻是有搶奪的快感,而是真正的喜歡,如果不是顧安爵,也許溫半夏真的會跟他在一起呢。
“昨天我們公司裡有一個新人,把送去辦公室的資料和自己的小說弄混了,於是領導隻能看著霸道總裁小說黑人問號臉,會上還拿小說上的幾句話調侃,大家都笑瘋了。”顧殊俞繪聲繪色的講述,不停做著誇張的手勢,溫半夏第一次見他這樣興奮的模樣。
“那個新人羞愧難當,本身那小說她都沒有給同事們看過,現在好了全公司都知道了,她似乎還萌發了辭職的意思。唉,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怎麼隨隨便便就放棄呢。隻是個小說而已,過幾天大家膩了肯定就不再提了,沒必須那麼在意。”
溫半夏低頭想了想:“也許對於她本人來說是件難以接受的事吧,如果是我的話也會一樣,就像是日記和隱私被眾人看到。”
顧殊俞點點頭:“你說的對,是我沒有設身處地去想——還是不談這件事了。”他感覺話題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講這件事本來是因為好玩和輕鬆,現在氣氛莫名其妙嚴肅起來,他不想這樣,於是生硬的轉移話題。
“說起來,前段時間的新聞你看了麼?”
溫半夏疑惑:“什麼新聞?”
“一種很受小學生歡迎的糖,在陽光下是半透明的彩色,可以當橡皮泥玩,也可以吃,據說味道還不錯。現在的小孩可真是幸福…有男的多好玩的好吃的。”顧殊俞說著說著不由感歎。
溫半夏簡單附和幾句,覺得是時候開口了,不然顧殊俞會一直說下去。
“殊俞…”
顧殊俞驚訝的瞪大眼睛,溫半夏居然叫他殊俞,是不是代表她的態度已……
“跟安爵和睦相處好不好?”
顧殊俞愣住了,不久扭曲的笑起來,輕輕搖頭。
還是他想多了,全部都是自以為是的想象。溫半夏同意今天和他吃飯,隻是為了那個人,又是那個人!為什麼,為什麼?!
溫半夏見顧殊俞情緒激動,急忙安撫:“殊俞,我知道你有心結,但是安爵一直對你很好,他也希望你好。你在公司打壓他,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怪你,隻是打算一個人去承擔和解決。他說對你下不去手,他很心疼你。我想你們二人間也沒有多大的恩仇,兄弟情深,彆聽信外人的話啊。”溫半夏指的是譚昌建。
顧殊俞冷冷的不說話,臉上麵無表情,眼睛卻緊緊盯住溫半夏,眼神複雜而悲傷。他低下頭看了一眼紅燒茄子,拿起水仰頭喝著。
溫半夏沉吟一會,繼續勸道:“殊俞,不管怎樣你們都是手足兄弟,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的。安爵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做兄弟,隻要你稍微邁出一步,你們的關係肯定會有所改善的。我也不想看到你們針鋒相對。”
“夠了!”顧殊俞拍桌而起,整個人在顫抖。
溫半夏驚訝的看著他。
“我們兩個不可能是兄弟!你想讓我跟他和好?好,先讓他把我父母還回來啊!!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變成孤兒!一切都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顧殊俞站起身離開,一頓飯匆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