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殊俞扯著顧安爵的領子大叫,像一個發了瘋的獅子在咆哮,“你再給我說一遍!!!”
“顧殊俞你先冷靜一點,”溫半夏抓住顧殊俞顫抖的雙手,死死地扯住它,“你先不要激動啊!”
“殊俞……”顧安爵麵紅耳赤,眉毛擰成一股,原本板正體麵的西服,也被顧殊俞扯的不成樣子,絲綢的麵料上滿是褶皺。
“你剛剛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顧殊俞此刻是不清醒的,眼淚徹底崩塌,他用力將顧安爵從酒吧撤到外麵,由於用力過猛,顧安爵腳下一空,跌倒在地上。
“安爵!安爵你沒事吧?”溫半夏躬身輕輕扶起顧安爵,有點惱怒,“顧殊俞你乾嘛啊!你就不能好好聽我們說完啊!”
“顧安爵……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一定是你為了報複我,故意編造的謊言對不對?”顧殊俞冷笑,不斷地往後退,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漆黑的夜色,如同貓的眼睛,發出幽深的琥珀一般的光芒。顧殊俞背著光小聲抽噎著,像一隻迷路的小獸,但又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殊俞……”顧安爵大步走上前,雙手緊緊地抓住顧殊俞的肩膀,目光炯炯,“我沒有騙你,也沒有故意打擊你,這是個事實啊,也是……也是困擾了我這麼多年的噩夢……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
“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顧殊俞眼神空洞,提線木偶般張開了嘴。
顧安爵看著自己的弟弟,一瞬間突然老了十幾歲的樣子,心裡疼痛難忍,一句話堵在嗓子眼,卻實在說不出來了。
“是真的,安爵他沒有騙你,”溫半夏看著兩人陷入痛苦的僵局,於心不忍了起來。
“這是當年你父母的車上做手腳的人忘記抹去的監控錄像,是我派人找了好久才找出來的,這裡麵清清楚楚地記錄了那個人是怎麼潛入顧家的車庫,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給車做手腳的,所以當年的車禍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設計的一個局!!!”
溫半夏將手機打開,模糊久遠的錄像正正好好擺在了顧殊俞麵前,一道一道或明或暗的光線打在顧的臉上,他親眼目睹’著殺人凶手得意地完成了他的“藝術品”,然後欣喜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顧殊俞搖頭退後,淚水糊滿了整張臉。
“殊俞……”顧安爵心疼不已,想要上去安慰他,卻被溫半夏阻止了。
“還有這個……”溫半夏又從包裡掏出一張紙,咬牙切齒道:“這個是譚建昌和那個人簽署的文件!承諾等那個人順利把你父母的車搞壞了就給他一筆不小的錢,你看這裡,白紙黑字的寫的是譚建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