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追殺的風波過去過,溫半夏也漸漸從恐懼中緩解過來,身體隨著心裡的好轉修煉慢慢地恢複起來。可是,那個夜晚的一幕幕,那個脅迫自己的人的可怕的臉,還有抵在自己脖頸的那隻亮閃閃的匕首,還有脖子被刺破的那種疼痛……如同一個夢魘一般,夜夜圍繞在溫半夏身邊,隻要她一閉上雙眼,眼前就會出現這些恐怖的影像,這也是過了這麼多天,溫半夏的身體一直沒有完全恢複的原因。
任雅作為溫半夏的生母,不可能不明白自己女兒的性子,儘管溫半夏在她麵前一直掩蓋著自己的煩惱,但是任雅心裡清楚,溫半夏還是沒有完全放得下。但是同時,任雅又什麼也做不了,隻好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溫半夏,試圖讓她的身體先恢複過來。
這天,溫半夏喝過任雅特意為她熬的湯,眼睛就疲倦地不得了,躺在床上立馬就睡著了。這些天來,處於身體的脆弱階段,溫半夏幾乎每天都是這個狀態,任雅雖然著急,但是也知道身體恢複這種事情根本急不得,也隻好作罷。
任雅皺緊眉頭,細心地替溫半夏掖著被角。
“哎……半夏這孩子一定是嚇壞了吧?”
“眼睛都有些浮腫了呢。”任雅輕撫著溫半夏的臉頰,一臉心疼不已的樣子。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我們顧家最近也沒有什麼敵人啊……”任雅望著溫半夏沉睡的麵容,心裡疑惑不已,“是什麼樣子的深仇大恨能嚴重到要取了這兩個孩子的性命?”
其實,自從任雅嫁進顧家以後,大大小小的追殺和明爭暗鬥她也都參與過,畢竟身在一個大公司的上層裡,沒有人是完全乾淨的,這個圈子裡,一不小心就會被其他蹲在暗處的人吞掉,所以他們必須要時刻清醒著。但是,像這次一樣把人逼到絕路的追殺,任雅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安爵公司那裡出了什麼事?
任雅這樣想著,突然想到了顧安爵也在這場打鬥中也受了不小的傷,打算下樓去看看顧安爵的傷勢。
顧安爵此刻坐在沙發上,正在為譚建昌的事情焦頭爛額。種種證據都證明譚建昌是所有事情的主謀,沒想到這樣嚴重的事情竟然被省局的人關了兩天就放了出來了!顧安爵越想越覺得憋屈,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
“安爵啊,在忙嗎?”
正當顧安爵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樓梯上突然傳來任雅的聲音,顧安爵一抬頭,正好對上了任雅的目光。
“媽,我沒事兒……”
顧安爵收回目光,任雅就近坐在了顧安爵身旁。
“傷口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的?有沒有按時吃藥啊?”任雅見顧安爵臉色不大好,伸出手來碰了碰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媽,我恢複的差不多了,您……您多多照顧一下半夏就好了”顧安爵輕笑,泯了一口眼前的茶水。
“什麼叫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和彆人打鬥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好啊,你這幾天彆太累了,工作的事就先放一下吧!”任雅斬釘截鐵,不給顧安爵一絲反抗額機會。
“媽……”顧安爵苦笑,擺擺手一臉無奈地樣子。
任雅盯著顧安爵的似笑非笑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眉頭漸漸緊鎖起來,“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