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爵……”車上,溫半夏總是隱隱不安,她側過頭來,一臉擔憂的看向顧安爵,“我還是擔心顧殊俞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痛失雙親這件事情如同一個夢魘一般困住了他這麼多年,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他……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你是說他會尋短見?”顧安爵一語道破。
“我不知道……”溫半夏搖頭,“我隻是覺得這次的打擊對於他來說太大了,我萬萬不敢想象接下來他會怎麼做,畢竟……”
溫半夏努力和顧安爵對視,擔憂地說道:“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狀態非常非常不好,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顧殊俞……我……”
“好了,”顧安爵打斷了溫半夏,眼神深邃,望著前方,“不會的,你放心。”
顧安爵嘴上這麼說著,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沒有譜。對於顧殊俞,顧安爵自然是心疼的,從小到大,他見過的顧殊俞就從來沒有被壓倒過,每次都是碰壁之後再堅強地站起來!但是這次,他好像真的遇到了人生中難以逾越的洪溝。可是同時,顧安爵冥冥之中又相信,顧殊俞不會這個樣子下去的,他一定會好好的。
懷著這樣的心態,顧安爵糾結又矛盾地開車行駛,來到劉嘉留下的地址裡的那個酒店。
“你們終於來了,”劉嘉把顧安爵和溫半夏請了進來,小聲地招呼著。
溫半夏拉了拉劉嘉的手,壓低了聲音,“怎麼樣?他還是那麼樣子嗎?”
“嗯……”劉嘉擔憂地看向顧殊俞,“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顧安爵聽著兩個女生在一旁小聲嘟囔,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怒氣不打一出來。
“顧殊俞!”
顧安爵大聲叫了一聲,顧殊俞聞聲嚇了一跳,看向顧安爵。
“殊俞……你聽我說,方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聽哥的話不要再去想了,往前看,好嗎?”顧安爵溫聲細語。
顧殊俞呆呆地盯著顧安爵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不再去看他。
“就是啊,殊俞……不怪你的,要怪就怪譚建昌這個老狐狸太惡毒了,你……”溫半夏走到顧安爵身邊,附和道。
“殊俞,你這個樣子有沒有想過叔叔嬸嬸?”顧安爵抬高聲音,“他們希望看到你這樣一蹶不振嗎?你這個樣子……怎麼對得住他們?”
顧殊俞輕笑,“你說的對……是我對不起他們,是我對不起他們,是我!對不起……他們。”
“顧殊俞,你!”
顧安爵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