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沒關係的,至少你說出來,心裡會好受很多,不會像之前那樣壓抑著自己了,雖然用了那麼多時間,但是並沒有浪費啊。”
兩個人結束通話之後,兩個人都很快活的模樣,隻不過快活的原因卻大相徑庭。
顧安爵回到家中的時候,顧殊俞正遲疑的看著溫泱和溫半夏,怒火正旺,卻不知該如何發泄,而溫泱眼淚汪汪的躲在任雅身後,同任雅一起瞪著站在對麵的溫半夏。
“你們在乾什麼?”顧安爵見溫半夏孤軍一人卻仍然堅強的模樣,莫名地心疼,走到溫半夏身側稍護住了她。
任雅見顧安爵回來站到了溫半夏那邊,眉角動了動,道,“半夏說嘉嘉的事情是泱泱做的,我不相信泱泱會做這樣的事情,泱泱剛到了這個家,和誰都不熟悉,怎麼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顧安爵聽任雅說的這幾句話當即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一眼看向溫泱,卻是一副可憐兮兮的無辜的表情,顧安爵隻覺得胃中有些不適,迅速撇開了眼神。
“所以,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半夏在誣陷溫泱?”
“我可沒這麼說,這明明是你說的。”但任雅之前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是在怪罪溫半夏,所以這句話沒半分重量。
“媽,你應該知道,半夏不是那樣的人,你難道不應該仔細考慮一下,這整件事情的合理性嗎?半夏是什麼樣的人,媽我覺得你自己最清楚,之前最疼愛半夏的人就是你,半夏若是有壞心思,你絕對會是第一個察覺出來的人!”
任雅心中有些不屑,在知道溫半夏不是自己的女兒之後,對於溫半夏的感情任雅直接降低了八個度,整個心都撲在溫泱身上,那裡還有其他心思去留意溫半夏呢。
這時候躲在任雅身後的溫泱突然可憐兮兮的發了話,“媽,算了,你就被怪罪半夏姐了,你就當她這次是鬼迷心竅了行不行?”
顧安爵一看溫泱竟然還反咬一口,正想要開口駁斥,任雅先握住了溫泱的手,安慰道,“泱泱,彆怕,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聲音雖不大,站在客廳的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溫半夏,這時候任雅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半夏有沒有壞心思這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泱泱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但半夏你就這樣說出來,是不是不安好心?!”任雅說著語調突然淩厲起來,直直望向溫半夏。
溫半夏神色一黯,心中某個地方一痛,像是突然被人奪走了什麼一樣。顧安爵很是心疼,他也知道這整個過程中溫半夏在承受什麼樣的煎熬,於是站出來擋住溫半夏道,“媽,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半夏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如果你硬要說是半夏做的,那你就把那份罪名全部按在我身上吧!如果你說是半夏做的,那我做的絕對要比半夏多得多!”顧安爵聲音格外堅定,眸子很是清亮,一眼能望到底一般。
任雅聽到顧安爵說的這番話,不知該說什麼,也愣在了當場,隻有溫泱,此時看向顧安爵的眼神,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好感。
雖然顧安爵是在為溫半夏辯護,可這種魅力,已經讓溫泱深深地折服了,在此之前,溫泱從未見過像顧安爵這般的男人,不能反抗自己母親的情況下,去為自己深愛的女人抵擋住一切困難。溫泱嘴角有一絲弧度,仿佛在告訴溫半夏,顧安爵,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