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安爵回了家,任雅仍然沒有結束這場單方麵的指責。顧安爵看到溫半夏淚汪汪的眼睛直直望向任雅和溫泱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形勢。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顧安爵走過來,眼睛環視了一周,卻極其自然地走到溫半夏身邊,輕輕扶住了她的背。
溫半夏含著淚,看了看任雅和溫泱,剛想開口解釋,任雅當即狠狠哼了一聲,打斷了溫半夏。
“你問問你的好妻子,都乾了些什麼!仗著自己比泱泱多的那點東西,狐假虎威!泱泱是個新人,能懂什麼!當然是要你手把手一點點教啊!你倒好,當著那麼多人,一點麵子都不給泱泱留!你還是個姐姐嗎?!半夏,我是真的沒看出來,你現在的心胸已經那麼狹窄了是嗎?”
“我沒有!”溫半夏急得眼淚都要溢出來,辯解道,“我沒有不給溫泱麵子!我隻是和她說,那樣做不對,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夠了!反正都已經發生了!受委屈的是泱泱,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以後記著就是了!彆再讓泱泱在外麵受委屈了!”任雅一副不願再聽的模樣,瞥了一眼溫半夏,隨即領著溫泱走開了。
溫半夏站在原地,任雅離開的一瞬間淚如泉湧,顧安爵很是心疼,把溫半夏擁在自己懷中細細安撫著,“沒關係的,半夏,我懂你,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不要哭好不好……”
溫半夏耳畔是顧安爵低聲而輕柔的話語,像是有了保護自己的盔甲一般,更是委屈地泣不成聲,“明明不是那樣的,我沒有那個意思,媽她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這樣難堪……為什麼呀……”
顧安爵不知該要怎麼安慰,隻好一遍遍順著溫半夏的後背,等她冷靜下來,眼睛望向任雅和溫泱在的廚房方向,心底暗生一計。
吃晚飯的時候,飯桌上都沉默著,隻有任雅和溫泱時不時笑鬨幾句。驀地,顧安爵突然冒出來一句,“明天我有個合同要談,我打算帶上溫泱。”
其餘人瞬間抬了頭,溫半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久久望著顧安爵,顧安爵卻轉向溫半夏,輕輕點了點頭,緊接著就移開了目光。
“真的嗎?安爵,你可算想起你這個妹妹來了!”任雅高興地拍了拍顧安爵的手背,接著就轉向溫泱道,“你明天跟著你哥哥,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千萬彆一個人憋著你聽見了嗎?”
溫泱對於顧安爵突如其來的請求也有些不敢置信,當即滿麵羞澀笑了起來,“聽見了,就是……我怕我拖哥哥的後腿可怎麼辦……”溫泱說著看向顧安爵,顧安爵卻低著頭兀自吃著飯,沒有說話,溫泱微微皺了皺眉頭,緊接著道哦啊,“不過沒關係,我儘量表現得好一點,就當學習嘛!”
“就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實在不行你就當跟著你哥出去玩一趟!”任雅說完和溫泱相視一笑,坐在一旁的顧青仁卻突然發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