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之後,顧安爵一想到溫半夏同譚詠辰親密無間的模樣,就止不住的想要抓狂。顧安爵想不明白,為什麼溫半夏就是喜歡做一些自己囑咐她不要做的事情,為什麼她就是喜歡一次一次挑戰他的忍耐心,為什麼溫半夏就是不明白,自己才是最愛她的那個人?
思來想去煩躁了一天,顧安爵原本想推掉晚上的應酬,這應酬本就可去可不去,是同晟巒有過幾筆小額合同的公司負責人,但想了想,如果晚上按時回家,又不知該如何麵對溫半夏,索性應了下來,隻當是出去散散心了。
顧安爵參加業務上的應酬時,向來比較謹慎,畢竟誰又知道公司運轉時無意間得罪過什麼人呢,如果碰到仇家,刻意設計飯局,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情況發生。但因為顧安爵謹慎慣了,以往參加這類應酬時其實也並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的狀況,所以這次就放鬆了警惕,再加上心情不好,顧安爵到了飯局之後就由著隨行的秘書同對方打交道,自己坐到一邊悶頭喝起酒來。
但是很巧合的是,這次的應酬的確是顧安爵的一個仇家安排的酒局,原本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顧安爵會去,就算他去了,按照顧安爵的性子,也不一定會得手,但是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機緣巧合之下,那人一看顧安爵心不在焉的模樣,一定是有得逞的幾率的,心下暗自竊喜,當即派人暗地裡做起手腳來。
“顧總,一個人喝酒啊?”對方公司裡一個女經理拿著酒杯靠了過來,襯衫領子上的扣子鬆鬆散散解開三四顆,難以言喻的溝壑袒露出來,在座的幾個男人都不自覺的望過來,唯獨顧安爵,眼睛無神的盯著空氣中的某一個點,手中的酒杯盛著暗光,隨著顧安爵慢慢晃著的手腕流轉。
那女人見顧安爵不理睬她,坐的愈近了些,手中的酒杯小心翼翼捏著,仿佛裡麵的液體是什麼稀世的寶貝,“顧總,酒還是少喝的好,家裡一定還有夫人等著的吧?”
顧安爵聞聲,眸光動了動,“用不著你提醒。”顧安爵說著想要把手中的酒一飲而儘,卻被身旁女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抽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顧安爵眉角抽動了幾下,“我說了,用不著你提醒!”說著拿走了那女人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那女人見顧安爵喉間滾動幾下,心道那酒應該確實是喝了下去,嘴角輕笑一下,轉而消失,隨即裝作委屈的模樣,站起來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另幾個男人互相給了眼色,深深淺淺笑起來。顧安爵在另一邊稍稍有了醉意,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顧安爵喝下那酒不久,頭就眩暈起來,同時從下腹竄起一股火熱感,顧安爵覺得脖頸有些燥熱,解開了領結鬆了幾顆扣子,從冰桶裡鏟出一杯冰塊,倒了酒喝了幾口,那種感覺伴著冰涼的液體下咽卻更加躁動起來。
過了幾分鐘,顧安爵覺得實在是不舒服,起身想要出去呼吸一下,卻不料剛起身腳下就一軟,差點摔過去。顧安爵隨行的秘書一看就打算帶顧安爵離開了,低聲在顧安爵耳邊詢問幾句,顧安爵點了頭,在場另外的人卻慌了神。
“彆走啊顧總,這還沒玩儘興呢,這就走?再留一會兒吧!”那負責人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女經理往顧安爵身邊推,顧安爵手臂觸及一處柔軟,身體本能想要靠近,可是殘留的幾分尚且清晰的意識卻狠狠推開了身旁的人。
“我們走。”顧安爵知道自己多半是被下了藥,臨走前冰冷瞪了一圈在場的人,身邊登時多出來一圈安全距離,再沒敢留顧安爵。
顧安爵上車之後,讓秘書把車窗全部打開,仍是覺得難受異常,車子沒開過兩個街道,就忍受不了,“停車,我要下去。”
“顧總?在這裡?您去哪啊……”秘書從後視鏡裡看到顧安爵滿是醉意的眼睛,有些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