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仁強行把任雅帶回家之後,任雅差點為此掀了顧宅的屋頂。
“你不要再到半夏跟前去丟人了行不行?!半夏什麼都沒有做錯,你身為長輩,能不能不要處處刁難?”顧青仁望著任雅,麵上已經有了三分怒火。
任雅卻不依不饒,回道,“什麼都沒有做錯?半夏現在就跟個狐狸精一樣!連你都被蠱惑了!她還什麼都沒有做錯?你怎麼那麼偏袒她?嗯?顧青仁?!”
顧青仁顯然對任雅的這種說法接受不能,卻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措辭來回應牙尖嘴利的任雅,臉上氣得紅一陣白一陣,身子微微抖著。
溫泱原本就是個愛看熱鬨的,這個時候在火山口上又準備添油加醋一番,“媽,你彆那麼說半夏姐,狐狸精……未免過了,可能半夏姐隻是無心嚼了兩口舌根,您大人大量,放過半夏姐吧……”
任雅一見溫泱,麵色當即溫和下來,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柔聲道,“泱泱,你彆說話,媽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都怪你太單純了,才會被她們這麼欺負。”
溫泱裝作要掉眼淚的樣子,哽咽著聲音道,“媽,沒有……我能忍的,姐姐那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在的,或許姐姐也是為我好呢?”
說著任雅也要哭起來,母女兩人抱做一團。顧青仁卻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身為旁觀的人,看得再清楚不過,溫泱明明是拐著彎地在任雅麵前說溫半夏的壞話,裝可憐博同情。
“泱泱,你跟我來一趟書房,我有話和你說。”顧青仁看著流了一滴眼淚抱著任雅嚎啕的溫泱,冷聲說道。
“什麼話,在這裡說不行麼?”任雅拉著溫泱的手,警惕看著顧青仁。
“我私底下囑咐兩句不行嗎?能怎麼著你的寶貝女兒?”顧青仁有些不快,先步去了書房。
任雅看著顧青仁的背影,擦了擦眼淚對溫泱說,“你去吧,泱泱,要是你爸欺負你,就和我說,彆怕。”
溫泱平日裡是有些忌憚顧青仁的,但任雅這麼說了,溫泱隻好點了頭,硬著頭皮去了書房。
“泱泱,你媽寵著你慣著你,但我不一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顧青仁看了眼現在一旁的溫泱,沉聲說道。
“爸,您說,我聽著。”溫泱麵似乖巧說道。
“你平日裡那些言語我不是看不出來,你是在變相說半夏的壞話,我不管你和半夏曾發生過什麼矛盾,但半夏是你的長輩,你就得尊重些,明白嗎?”顧青仁輕輕敲著桌子。
溫泱對於顧青仁這麼直白的話一時間有些揶揄,支吾道,“我,我沒有呀……爸,我什麼時候說半夏姐的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