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泱帶著一身淤青慢慢走回家,她心裡的不甘如同激將噴發的火山就要爆發出來。
憑什麼是溫半夏,憑什麼是她?!
她有什麼好的,自己有哪一點比不過她?
家世,她才是顧宅的大小姐。相貌,自己也不輸她。談吐氣質,溫半夏矯揉造作的談吐和她有的比嗎?
溫泱怎麼想也想不通,心裡很憋屈,伸手摸著臉上的擦傷,感覺到絲絲的疼痛,她憤怒的瞪了一眼空氣,仿佛那空氣就是溫半夏。
總有一天她會把顧安爵搶到手的,總有一天!
反正任雅是站在她這邊,不管她說什麼任雅都會相信,溫半夏現在有顧安爵給她撐腰,但是愛情總會變淡的,所以那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一舉擊潰溫半夏的時機。
溫泱覺得自己有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走進家門,溫泱故意重重的關上房門讓任雅聽見聲音,果然不出所料,任雅感覺到不對後立刻從屋裡出來關切的看著她,問道:
“泱泱,怎麼了?不開心啊……哎喲!這,這傷口是怎麼回事呀?快過來媽媽好好看看……嘖,怎麼會傷成這樣啊!”任雅心疼不已,她捧住溫泱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似要數清她身上究竟有多少傷口。
“嗯……沒什麼啦,媽。”溫泱彆過頭去,不去看任雅的眼睛。
她不是不願意回答,而是現在需要先猶豫一下,之後再模糊的回答更容易引起任雅的同情。溫泱已經漸漸摸清了任雅的脾氣秉性,她甚至覺得隻要她想,可以讓任雅幫自己做任何事。
“到底怎麼了?你說呀泱泱,唉,你是成心要急死媽媽啊。”任雅焦急萬分的歎氣,她拉著溫泱坐在沙發上,去衛生間拿了塊毛巾幫溫泱清理著傷口。
“我都說了沒什麼事啦,都是路上不小心磕到的,能有什麼事呢?媽你就彆擔心了,反正是一些小傷而已,這些傷我從小就習慣了,那時候幾乎每天身上都有新的傷口,對我來說這不算什麼的。”溫泱露出笑容,可是這笑容看在任雅眼裡讓她愈發的心疼。
習慣了?每天都有新的傷口?不算什麼?
溫泱的話讓任雅的心更被撕成一片一片的,覺得自己虧欠了溫泱太多了。
“泱泱,你必須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這種傷口絕對不是自己能碰出來的。”任雅的神情變得嚴肅,看來軟的不吃隻能來硬的了。
溫泱見任雅似乎真的生氣了,於是支支吾吾的說:“哎呀……其實,就是摔倒了……不過隻是……”
“隻是什麼?”任雅皺眉。
“隻是有人推了我,我才,才摔倒了而已……嗯,沒什麼啦……”溫泱底下頭,一副被逼回答後的無奈。
任雅聽後卻大驚,她急忙問道:“被誰推的!嗯?”
“溫……溫半夏。”
“又是她!”任雅氣憤的拍桌子,“這丫頭怎麼總是跟你過不去啊,唉,不行,我這次必須得好好說說她!不能讓安爵再護著她了,不然她隻會越來越過分。”
“媽,不用了,真的不用,太麻煩你了。”